冷冽的暴風雪在洞口外面肆虐的呼嘯,我猛地發現陳東的異常,他的斷腿,竟然不知在什麼時候完好痊癒,而且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曾經摔斷過腿的事情。
我還發現,他的臉上纏繞着絲絲縷縷的黑氣,好似被鬼上身了一樣。而他的父親陳隊長,也是和他處在同樣的情況,完全就好似變了一個人一樣,陌生得令我心生畏懼,四肢百骸都頓時感到一陣陰寒,心說:這是怎麼回事?陳隊長父子為什麼看上去古怪異常,莫不是被鬼附身了?我不禁感到有些驚恐,立刻求助的看向其他人。
結果,當我看向面前所有背對着雪洞口站着的隊友,赫然的發現,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沒有了活人的生氣,如同木雕石塑一般,看上去十分的詭異悚然,樣子完全不像是我所認識的隊友。
昏暗的雪洞內,眾人的臉色看上去更加的異常詭異。
陳東忽然裂着嘴,十分不自然的揚起嘴角,陰陽怪氣的笑着問我說:「我哪裏奇怪了?」一邊說着,一邊緩緩的向我靠近。
我看到陳東詭異古怪的笑容,頓感脊背發涼,不由得緩緩向後倒退,將手伸向了背後,握住插在背後的金剛橛。
忽然,陳東加快速度靠向我,其他人也朝着我包圍過來,我立刻出於自保的猛然推了向我靠近的陳東一下。結果他不慎摔倒,頭部猛地撞在了雪壁上面,緊接着,陳東的腦袋便向前無力的垂下。我驚駭的看到。陳東後腦勺的腦殼已經完全不見,裏面竟然被塞着一個白色好似麵團的東西。
忽然。白色的麵團從陳東的腦殼中滾落在地,我看到白色麵團上面沾着大量紅白黃相間的膏狀體腦漿。立刻感覺腸胃在翻攪。而當我再看到陳東空空的腦殼時,再也忍不住,扶着牆乾嘔了起來。
我終於回憶起了一些模糊的記憶,這白色的詭異麵團,是猶如惡夢一般的存在。
我猜想其他人之所以會看似非常的怪異,應該也是因為大腦被取而代之了,但是我這次並沒有感到心痛,因為我知道,這些都只不過是惡夢一場。但是,還會感到無比的恐懼和厭惡。
掉落在地的白色麵團,突然毫無徵兆的從地上自行彈跳起來,在眨眼間,便直衝我的面門襲來。我立刻條件發射的將手中的金剛橛揮出,白色的麵團便被我釘在了雪壁上面,而瞬息間,雪團便融化成為雪糕一樣的膏狀物,接着便消失在白色的雪壁之中。只留下,斑斑點點的黃色污漬。
自從來到古怪異常的雪洞之中,我便一直都身處在惡夢之中,不曾醒來。現在已經完全知曉各種狀況並非是現實。詭異的雪洞之中有個未知的怪物存在,能令人深陷在它所創造的夢境之中,無法逃脫。
我記得每次當我在夢境中死了以後。便是醒來的時候,於是。我決定自殺,好令眾人儘快擺脫這場惡夢。雖然有些冒險。但我決定將這個惡夢儘快結束,好和正常的隊友在下個夢境中匯合,想辦法離開惡夢一般的詭秘雪洞。
陳東摔倒身亡以後,其他的隊友不再裝着虛偽的友善,都變得橫眉立目,十分的兇惡陰毒。
我不給他們動手的機會,毫不猶豫的將金剛橛,插入了自己的胸膛。
可是,我立刻發現自殺沒有用,金剛橛雖然刺穿了我的身體,但是我竟然還活得好好的,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這使得我更加堅信自己的推測,自從進入了雪洞之中,大家便一直都活在我的夢境之中。而身為夢境主角的我,必須最後一個死亡才行,才能結束這場惡夢。…
我將金剛橛從體內拔出,然後環視昔日的隊員,如今卻是我夢境中的怪物。我真怕從此會一睡不醒,大家就只能以這種半人半鬼的形態,永遠的存活在夢境之中了。
我咬咬牙,下定決心,只有將隊友一一的都解決掉,然後再從新開始,才能結束這一切。但行動必須迅速完成才行,絕對不能讓任何的一個人跑掉,要不,大家就要在場惡夢之中,永無出路。
打定主意,我最先瞄準了離洞口最近的査五爺,一是為了防止我在攻擊別人的同時,他會見勢不好而逃脫;二是我必須最先搶佔洞口,以防任何一個人從雪洞中逃脫。
昔日的情意歷歷在目,襲上心頭,我不斷的暗示洗腦自己,他們並非是真正的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