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接近晚飯時間,在場的人似乎都沒有胃口,老皮,錢蕾,我們三人圍坐在老皮的辦公桌前,大家都低着頭,各自思考各自的問題。筆神閣 bishenge.com
如果不是我去找錢蕾,或許永遠不會知道錢蕾和一方曾經是一個團隊的驢友,更不會知道一方的意外居然是因為錢蕾的一個噩夢導致。
看着眼前的「仇人」,我已經無力再去責怪她,因為我知道,她沒有惡意,她和我一樣,都是被夢魘折磨得死去活來的可憐蟲罷了。
「周堯…」錢蕾抬起頭用低沉的語氣說到「你會恨我嗎?」我苦笑着,過了一會才回答她「不會,那根本不怪你。」
「你知道嗎?自從一方姐出事後,我在學校就開始調查她的家庭關係,最後查到你,畢業後我讓我爸找關係來到你們單位,其實目的就是為了向你,向一方姐的丈夫說明這一切,我不知道為何,或許是我想尋求自我救贖的唯一方式吧,只有告訴你真相,我的心裏才會好受一點……」說着她又哽咽起來「本來好幾次我想找你坦白,但又怕你覺得我是個精神病人,我都放棄了,直到我發現你會來這家理療所,接着就做了那個奇怪的夢……」
「所以你才懷疑我是不是和你是一類人,然後就找了波爺來試探我?」我略帶氣憤地說。
錢蕾的情緒快要失控了,她發瘋似地朝我吼到「自從我到報社見到你和你兒子後,我每天想的都是如何向你們父子倆陪罪,不然我也不會夢見自己陪着你們去逛那個動物園,我只是想…」
說到這裏她放慢了語速「一方姐因為而死,小團也是因為我失去了母親,我只是想通過我的所作所為能為你的孩子彌補哪怕一丁點的母愛,老周你夢裏看見的便是我想的,以後我一定會做到。」
說到這她看了看我,滿臉通紅,慢慢把頭埋進衣服里,眼裏充滿了自責與歉意。
老皮則在一旁拿着他的筆記本不停地比劃着一些東西,過了一會他摘下眼鏡,走到書架後面,拖出了他那塊大黑板然後拍了拍手向我們大聲說到「喂!你們兩位,別這麼悲觀,眼下解開我們之間這些夢境的秘密才是最主要的不是嗎?」
我和錢蕾抬起頭,一同看向了他。
接着老皮用粉筆在黑板上畫了三個圈,三個圈是串聯在一起的,就如同奧迪車的標誌那樣,並在幾個圈內都寫上了我們幾個人的名字,名字旁邊打上了括號,裏面分別寫着每個人對應的夢境,左邊是老皮(家中起火),中間是我(開水燙到孩子),右邊是錢蕾(一方落水),然後在我和老皮兩個圈重疊的位置上標註「火災施救」在錢蕾和我重疊的區域標註「長頸鹿受傷」
「這樣或許比較直觀一點」老皮一邊寫一邊說,「這就是現目前我們三人做夢的情況。」說完,他把粉筆一丟,轉身向我們說「女士們先生們,首先我宣佈,我們三人目前都染上了一種可怕的能力,那就是我們夢裏的東西會折射進現實,同時改變並取代已經過去的歷史。」
我和錢蕾沒有說話,因為這種場面只出現在過科幻片和小說里,我現在的感覺就像在聽一個邪教組織的頭目在給我洗腦一般。
明知自己已經經歷了這些奇怪的事情,但當聽到老皮裸地把這些情況挑明的時候,內心還是不願意相信,現在的感覺,似乎才是真正該在夢裏發生。
老皮接着說到「我暫且稱這種能力為'夢境映射',接下來我要說重點了。」老皮來回指着他和錢蕾的那兩個圈「其實動物園和火災現場都可以算做是我和這位姑娘獨自的夢境,但是周,你在見過我們之後便以一種特殊形式串聯進入了我們的夢裏,同時你在我們夢裏的所作所為也成為了現實,所以我大膽推測,你應該還有一種能力,就像擁有一把鑰匙,你能打開其他人的夢,藉由你的主觀意識來影響甚至操控其他人的夢境,如果說我們是夢境對現實的映射人,那你,周,你就是夢境的入侵者,因為你掌握了開啟映射人夢境的鑰匙。」
老皮咳了一下,一隻手台到胸前「更重要的是,我推斷這種夢境入侵的形式屬於無差別入侵,即無視空間和時間。」
聽到這,我的身體抖動了一下,雖然不能完全明白老皮在說什麼,但大致能聽懂的意思就是如果有人做夢能改變現實,那麼我就可以進入他的夢去干擾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