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慶殿內,元祺剛寫了一份聖旨,這道聖旨便是傳位的旨意,只要蔡崇德所扮的皇帝在這事之後露個面,把這道旨意給下去,他們要做的事就算是成了。道友閣 m.daoyouge.com
在聖旨上壓完了印,元祺便對一旁的曹信問道「曹信,你掩在宮內十年,對皇帝一言一行多有了解,蔡崇德方才見過了李林甫,你可看出有什麼異樣來?」
曹信躬身言道「元統領,屬下未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也就是聲音還差了點帝王之氣魄而已。」
元祺點了點頭,這一點他自然也看出來了,可李隆基已經沒了,蔡崇德也不能有所改善,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就在此時,宮外突然爆發出了震天的喊殺聲,元祺皺眉看向了戴倧,對其說道「戴倧,你出去看看,到底出了何事。」
戴倧領命出去了,沒多久他便回來了,都還未進大殿,他便高聲喊道「元統領,大事不好了,外面打起來了,是左威衛和右驍衛的人。」
「什麼!」
這個消息可就有點具有爆炸性了,對這樣的事,元祺是沒有思慮過的,只能臨場應對,可要怎麼做便成了難事,以他現在手上的人根本沒有辦法解外面的圍,右威衛和左武衛原本就各自出兵在平叛,加之又和太子的叛軍大打了一場,損耗實在太大,根本就不可能抵擋得住左威衛和右驍衛兩軍。
興慶宮南門這裏,右威衛一部防守這裏,就兩千餘人,他們有兩個任務,一個是看守宮門,一個便是救治傷兵。由於他們都以為叛亂已經停息,所以並沒有過多的安排防禦,當有大軍殺過來的時候,自然就難以抵擋了。他們中好些人在打鬥了一番之後,便從道政坊的北坊門退了進去。
道政坊李家宅院,陳邠正帶着休息着,突然聽到遠處的喊殺聲大起,都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方才興慶宮已經安靜了下來,不管結果如何,至少不會再打起來,可現在竟然又開始了,那就只能說明一件事,剛才興慶宮停下了戰鬥,是因為太子贏了,現在是平叛的軍隊入城,和太子這邊打起來了。
鷂子突然來了精神道「陳主事,難道援軍到了?」
陳邠搖了搖頭,他可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援軍,真要是有,那他們可就能殺回去了。隨後陳邠對鷂子說道「你要不去瞧瞧,上閣樓的房頂興許就能看見。」
「哎,卑職這就去。」
不一會的功夫,鷂子回來了,一入客廳他便連忙說道「陳主事,是右驍衛的兵,如今他們還把一部分人趕入了坊內。」
「噢,那太好,大家都起來,隨我一起誅殺叛軍去。」
隨後,他們一大幫人便出了宅院,往北坊門方向去了。
當陳邠帶着人再次回到興慶宮南門外大街的時候,這裏的戰事已經差不多了,右威衛和左武衛的人沒抵擋多久就慢慢有人開始了投降或是潰散,他們實在沒有辦法,人少不說,本身又累,根本就無力應對,這個時候想的最多的是保命。
陳邠倒是把袁頜給瞧見了,當他上前拜見時,則被袁頜給拉到了一旁責問道「陳邠,為何宮內不見你們的蹤影,你們跑哪去了,還有,陛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袁統領,我們趕到之時,陛下已被劫持入了水韻閣,我們根本不是其對手,而是反被他們追往了後宮,若非我們熟悉宮內地形,恐怕也躲不過追殺。後來我們到了夾牆處,用繩子出的宮,隨後便躲進了一旁的道政坊。」
雖說這話聽的袁頜直皺眉,總感覺哪不對,但好像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隨後他又問道「那你可看清楚了來人?」
「卑職沒看清,也看不到,這些人都是蒙着黑面的。」
袁頜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但他也沒辦法,問不出,也就只得不問,反正現在他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趕緊把這裏的守軍全數打退,包圍興慶宮。
元祺在無奈之下,想到蔡崇德,如今他可是有着皇帝的面孔,想要平息事態,只有依靠蔡崇德出面了。
其實讓蔡崇德以皇帝的身份出去平息事態,這是一招臭棋,道理其實很簡單,既然李林甫敢打,那就說明蔡崇德已經暴露,他即使是出去了,也沒有辦法平息戰事的。雖說蔡崇德有可能唬住一部分人,但李林甫等人是不可能被其唬住的。
興慶宮西門的宮門樓上,蔡崇德到了
772 圍剿反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