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讓她刻骨銘心的,是那個刻上鶴柏霓的靈牌。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歐陽玉心中驀然一緊,隱隱看見一個瀟灑女子彎腰對她說着什麼,「師傅」
罰惡司說「終有一日這一排的油燈都會被點亮,宮主,如果今日你沒有回來,而是想長空或者皎月那樣,鶴宮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歐陽玉抹去眼淚,「不,還有大家,還有仞雪域那麼多人。其實我後悔過,在中原的時候我後悔了的!」
罰惡司話說得奇怪,他看着燈火通明的房間嘆氣,「宮主,才是鶴宮存在的必要,沒有宮主,也沒有鶴宮,沒有仞雪域。」
歐陽玉以為只是信仰的緣故,就像帥旗在軍隊的存在那樣,沒有帥旗君心潰散。她便問自己在中原的疑問,關於七星劍七殺劍和隱蓮教的緣故。
而葉千仞——
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嫌惡端着藥碗,皺着鼻子仿佛下一秒就會打個大大的噴嚏。
那小伙子頂着一頭亂糟糟的褐紅色短髮,偏生眼珠子是黑色的,捏着鼻子悄悄把藥碗放下。
賞善司一向和藹的臉上竟然能出現冷笑的表情,「副宮主,年輕就是好,血氣足,恢復快,聽聞進來的時候還是宮主帶你進來的,我竟然不知去了趟中原副宮主內力下降這麼快了?」
葉千仞拉上內衫,面色不動道「是宮主憐憫。」
「裝,你就裝!」賞善司起身道「迴風,愣着作甚,還不快把藥端過來!」
名為迴風的人此刻蹲在地上揪着衣服上的毛毛,聞言忙將藥奉上前。他走路的樣子有些奇怪,佝僂着背下腳很輕,簡單來說並不像一個人走路的樣子。
葉千仞敲敲桌子,「迴風,我走之前說過什麼?」
迴風嗖挺直背脊,硬邦邦將藥碗放在桌子上,「師傅。」
「一日改不過來,我一日就不是你的師傅。」葉千仞不動聲色瞄了眼黑漆漆喪心病狂苦的藥汁,「下去吧。」
賞善司說「年輕人火氣大也是種病,來,這可是我為了讓宮主安心下來精心為你調製的藥。」
葉千仞端起,忽然就想到許久以前,在鶴瓊華還未出宮的時候。
那時候他忙於仞雪域周邊安防,鶴瓊華一日一日的練武,就像要把自己餘生全部爆發出來似的。
那時候賞善罰惡司還找上他,希望他開解開解宮主,不要將仇恨灌注自己的一生。
那時他還以宮主作出的選擇沒有有資格阻擋,宮主所作的一切他都會支持與輔佐,沒把脾氣暴躁的賞善司給氣岔。時過境遷,恐怕他得受賞善司和罰惡司的一些磋磨了。
居然有種女婿要受親家挑剔的感覺?
葉千仞一口把藥汁喝下,居然品出兩分甜味。
賞善司見他不動聲色的模樣,幾乎都要覺得自己方才放的不是苦芯而是甜根了,不過也只是幾乎。
這傢伙,灌會裝模作樣,若不會裝模作樣怎麼能利落收拾當年殘局,培養出一批只屬於鶴瓊華的班底?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宮主在中原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改名歐陽玉?」
葉千仞反問「無論聽到了什麼,從明天起這個問題不許在她面前提起。」
「行了,我還不知道嗎?到底出了什麼事。」
片刻後,副宮主房間傳來驚天怒吼「欺人太甚!來人,把我的給我提出來我要滅了十二樓!!!」
幸好侍衛巡邏不從這兒過,沒人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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