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天鶴在客房中翻找起來,找了許久無奈搖頭,又出了房間,下了樓。一筆閣 www.yibige.com
「李毅。」
李毅半夢半醒倚在沙發上,心中難受加鬱悶也睡不着,但神經確實很困,聽着天鶴的聲音,回頭望去。
「怎麼了?你也睡不着?」
「是呀。」天鶴抓了抓腦袋:「剛才醒了,回去怎麼樣都睡不着,對了,你房間有沒有電腦啊?我想上會網。」
「喔,有,你自己……算了,我帶你去吧,你不知道我房間。」李毅站起身來。
葉明則是在聽着耳機,只是瞄了兩個人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上了三樓,可以說這是天鶴第一次上三樓,三樓的格局跟二樓差不多,但也有不同的地方,就是客廳大一些,房間少了兩間,改成了一個月牙形的酒吧。
進了房間,李毅的房間乾乾淨淨,並不像是一個男孩是住的狗窩。
但想想也是,李毅平時都不回家睡覺,而且有黃姐幫他收拾,房間想亂都難。
房間的佈局比客房好很多,也大了一半,而且李毅的房間居然有一個根雕,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用。
牆角一個白色的聯想台式電腦,白色的機箱,白色的巧克力鍵盤,白色的顯示屏。
「兄弟,你說我妹妹不會有事吧?」打開電腦,李毅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遍。
「哪能有事呢?」天鶴也拿不準,但還是出口安慰。
李毅嘆氣:「我倒不是怕她被撕票,畢竟綁匪還沒有拿到錢,我就怕那些人欺負我妹妹。」
「你也別多想,放下平常心,按理說,你妹妹現在是足夠的安全。」
「真的?」
「嗯。」天鶴點點頭,拍了拍李毅的肩膀:「去休息一下吧,我就玩玩電腦,一會下樓睡覺的,今天一定要養好精神,明天估計你要親自送錢,如果沒精神怎麼行?」
「那,那我睡一會,一會萬一有什麼事,記得叫我。」
「放心啦,不會有事的。」
說真的李毅也累了,特別是身心疲憊,這個時候天鶴也看出來李毅是多麼疼愛自己的妹妹,雖然他平時害怕……也不能說害怕,就是謙讓着小雪,表面是怕她。
但歸根結底,他還是很疼愛自己這個妹妹的,只是他疼愛的方式不同而已,他是被妹妹欺負不還手,被妹妹說不還嘴。
聯上網,天鶴看了看閉眼睡覺的李毅,並沒有上網干點什麼,而是再想剛才電話裏面聽到的聲音。
那種聲音很輕,可以說微乎其微,如果正常人不用儀器把聲音放大三倍以上,真聽不清楚那是什麼聲音。
就天鶴也聽了兩遍才微微
肯定。
本來是想告訴葉明,但又忍住了,如果自己表現出不俗的實力,他們肯定會費人力去調查自己。
所以一直以來,天鶴裝模作樣,搞的自己純情小正太一樣,就是不讓葉明對自己上心。
過了大約五分鐘,聽着李毅的呼吸聲慢慢均勻,天鶴這才打開網頁,在網上搜索了一下江州市的地圖,然後放大,放大……
天鶴不太喜歡玩電腦,以前自己玩的東西有很多,電腦只是一個補助工具而已,最多就是無聊看看電影、電視劇什麼的。
江州市很大,一共有兩個區,自己所在的是南區,也叫江天區,而北區比南區小一點,叫漢江區,坐公交車的話,從『環城山莊』到漢江區的話,需要一個小時左右。
花了大約五分鐘,天鶴眼神死死盯着電腦屏幕,盯着江州市的地圖,還有上面四個紅色的標緻點。
「就在這四個地方。」天鶴心中暗暗說了一句,看着上面的距離,如果要把這四個地方都找遍,差不多需要兩個小時。
可是,如果自己出手救李印雪的話,會不會給自己帶來什麼麻煩?
反過來想,要是不救……於心不忍。不看僧面看佛面,張玉珍阿姨這麼關心自己,又這麼放心自己。
現在李印雪出事,自己袖手旁觀?
雖然天鶴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可是,人一旦到了重要關頭,才能看出真正的人性。
……
漢江區京華北路,某個三房二廳,136平米的房間內烏煙瘴氣。
客廳中四個光膀子的男人打着撲克牌,客廳的窗簾緊緊關着,而客廳的燈也沒有開,只是開了一盞小枱燈。
「疤子,我勸你把眼睛收回來,小心豹哥一怒,你那對招子被挖出來當炮踩。」
這四個人正是綁架李印雪的四人,而說話的則是帶頭的壯漢。
下巴上一條疤痕的男人聽到這話,燦燦一笑,收回目光看着手中的撲克,拿出一對七丟在桌上:「對七。」
「草。」另外一男人罵道:「老子三個五帶一張三,你一對七?這你是家鄉的打法?腦子想什麼呢?」
刀疤臉嘿嘿一笑,收回一對七,找了半天才出了牌:「三個七帶一隻五。」
「媽的,你有三個七,出什麼對七?」
刀疤鬱悶的把撲克牌扣在桌上,有些煩躁的拿起旁邊一盒煙,自己點了一根,鬱悶的說道:「老大,反正這娘們要被上,不如我們先玩玩,再說豹哥不是還沒有過來嗎?我們玩了誰都不知道呢。」
「滾,你不要命,哥幾個還要呢。」壯漢臉上肥肉一橫,也把撲克牌扣住,雙眼瞪着
刀疤:「豹哥可是下過命令的,這妞是個處,要是損失了一點,我們都要去當太監。」
「處?我看未必吧?都上大學了還是處?而且還這麼漂亮,我看絕對不是處,說不定是豹哥是嚇唬我們。」
「你敢試嗎?一會豹哥就過來了,你要是敢,我們兄弟權當沒看到,但後果你自己搞定。」
刀疤鬱悶,從見到這妞開始,心中就好像毛毛蟲在爬,而且是越爬越多,越多越癢,到最後就算是刀疤最喜歡的賭錢,他都沒有心思了。
此時聽到老大的話,刀疤心下一緊,不自覺的回頭看了看那間房,房門是關着的,但就算是關着也阻止不了刀疤那火熱的心。
咽了口吐沫,旁邊一男人忽然一巴掌拍在刀疤的腦門上。
「你他媽還真想搞啊?不要命了?」這男人是刀疤的同鄉,兩個人關係也是最好,什麼事情差不多都是兩個人一同參與,而且可以說,刀疤這條疤痕,也是為了這個兄弟留下的。
聽到兄弟大罵,刀疤清醒了一點,但只是清醒一點而已,還是苦着臉:「兄弟,你知道我疤子的愛好,賭錢和女人,賭錢我這幾年是天天玩,可這女人……」
「你經常去紅燈區,缺女人?」
疤子鬱悶:「紅燈區能跟這大家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