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竹上前,把她手裏攥着的畫紙給摳出來,皺皺巴巴的不成樣子,展開一看,還破了個洞,廂竹可惜的不行「這可怎麼辦?奴婢用東西壓一壓,再用紙糊上吧?」
姜零染看着破洞,扯唇笑了起來「早就知道的,這層紙早晚要破,為什麼還是。筆神閣 bishenge.com」
她沒說完,落寞的垂下眼,轉身往內室去了。
廂竹看她情緒不對,房間內又不見燕柒的影子,約莫着兩個人是吵架了?也不敢多問,進去看了眼,見人躺在床榻上,側身面朝里,像是睡了。
她手腳輕輕的放了帷帳,退了出去。
皇上對於燕柒的婚事更着急了。
這日皇后召見金敏佳。
金敏佳拖着病身子進了宮。
皇后看她走路打飄,眼底發黑,眼珠血紅,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不止,形容極其憔悴。
她甚至以為是認錯了!
仔細的辨認後發現這就是金敏佳!
驚道「這才幾日沒見,怎麼病的這般嚴重了?」
金敏佳虛弱無力的上前行禮,低弱道「臣女沒事,就是想家了。」
皇后擰眉,這樣子哪裏像是沒事的?
聽她說想家,又想着莫不是有了心病?
想到此,出聲道「你父母雖不在京城,但本宮和你姨母都在,再說,你以後也是要在京城常住的,怎麼就在心裏造成了這麼重的鬱結?」皇后半是開導,半是心疼的說着,伸出了手。
聽了這一席話,金敏佳面上悲慟,握住了皇后的手,歪在皇后懷裏哭了出來。
皇后被她哭的滿心的疑惑「這是受了什麼委屈不成?」
「還是說遇到了什麼難事了?說給本宮聽,本宮給你做主。」
金敏佳能說嗎?說了就是死!
故而,她只能搖頭「沒有,一切都好。」
皇后少不得一番溫和寬慰,待她情緒平穩,賞了些東西,派人用軟轎把人送回了國公府。
隨行而去的芝如。
宋蘊看到芝如便知道皇后的用意,面上帶着愁苦道「也不知是怎麼了,這病一日重過一日,醫藥無用。」
芝如看宋蘊眼圈泛紅,扶着人坐下,又道「御醫怎麼說?」
宋蘊吸了吸鼻子道「只說是受了驚嚇,思慮過度。可她一個小姑娘,有什麼可思慮的?再者,這宅子都住了多少年了,從來也沒誰被什麼東西嚇着過。」
說着艱難的嘆了口氣「不瞞你說,這件事情後,我還派人去皇覺寺請了普濟大師來。」
「普濟大師將宅子裏里外外看了一遍,什麼問題都沒有。」
說着眼淚簌簌的掉,哽咽道「事到這般,我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芝如一時也是沒了主意,安撫了宋蘊的情緒,又道「徐州那邊可傳了消息回去?」
宋蘊道「前幾日已經傳了回去,現在還沒消息傳回來。」說着用帕子沾了沾眼角「我真是愧對妹妹,好好的一個小姑娘送進京城來,結果病的這般。我真是沒臉見她了。」
皇上和皇后看重金敏佳,自從金敏佳病了以後,皇后隔三差五的便派人來問情況,卻沒想到已經病成這般。
聽宋蘊這話中的意思,竟是要把金敏佳送回徐州去?
可皇上那邊已經開始打算着讓燕柒與金敏佳辦婚事了!
這事兒可怎麼弄的!
訂了親,萬千千便着手準備嫁衣,特特的找了姜零染這位好友過去,一起選衣料花色拆換首飾。
姜零染道「三月的話尚有些冷,且一路多在河上,料子還是要選的厚實一點。」
繡娘聞言選出三匹厚實的料子給萬千千看。
萬千千指腹捻過料子,皺眉道「不行不行,這也太厚了。」
「到時候我肯定要緊張,再穿這麼厚的衣服,必然是大汗淋漓,臉上的妝都要花了。」
萬夫人和姜零染聽着這話都是笑起來。
萬千千漲紅了臉,嘟囔道「笑什麼嘛。」
另一邊,兩湖急奏入京。
太子在摺子上說兩湖囤積的藥材出了問題,造成了患疫的百姓中了毒。
御醫善治疫症,卻不善毒,請皇上速派御醫前往。
兩湖的藥材大多半都是齊家商行捐的。
第二七五章 燕柒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