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靖侯,您聽下官解釋啊。看書否 m.kanshufou.com」夏惲一把抹了腦門上的汗,抬步就要跟上姜零染,行到雲喜身邊時卻被她抱住了腳。
夏惲腳下一個踉蹌,低頭一看頓時豎眉呵道「放肆!」
抬頭再一看,這片刻空隙,姜零染已經走得沒了影,夏惲更惱了「混賬東西,敢誤本官的大事!」說着一腳踹在雲喜肩上。
雲喜被掀翻在地,痛苦嚎道「夏大人,您聽我說,其實罪魁是姜零染,她從很早開始便在算計孟致沛,她才是真正殺了孟致沛的人。」
夏惲氣得咬牙。
這賤人真當他是傻子呢!
真以為他不知道她和瑞王的算計?
他彎下腰,一把揪起雲喜的衣領子,咬牙惡狠狠道「你什麼都知道,怎麼不算算自己的死期?」
緊趕慢趕的跑到女牢外,姜零染早已經乘坐馬車離開了,夏惲暗道一聲糟糕,忙也上了馬車,卻未回京兆府,而是直奔宮門。
可等他到了宮門口,詢問之下才得知,姜霽與姜零染根本沒來。
夏惲愕然的站了會兒,轉身又上了馬車,往府衙趕。
姜霽和姜零染已經離開,留了幾個五花大綁的男子給夏惲做處理。
賈六看夏惲疲累的癱坐在椅子裏,像是剛死裏逃生過一般。皺眉道「就算他們不進宮,這事兒也蓋不住。」
「大人打算怎麼辦?」
夏惲哪裏知道該怎麼辦?!他這腦子裏猶如裝了一團漿糊!
被問後,喃喃低語道「想想個對策。」
賈六皺眉追問道「什麼對策?」
夏惲沉默下來。
宮中的消息顯然比夏惲想的要靈通許多,沒等他想出對策進宮去,宮中已先到了口諭。
案情牽連太大,如夏惲所想,皇上確下明旨,進行三司會審。
只是,京兆府卻沒能如願的摘出去。
瑞王這邊聽說案情是由京兆府主理,三司協理,樂呵了大半晌。
問溫淮道「該叮囑的可都叮囑了?」
溫淮恭敬答道「全都告訴她了,必然不會出錯的。」
瑞王滿意的點點頭,又問起了燕辜的情況。
想到什麼,笑的歡快「可千萬不能就此死了。」
「我還等着成親當日親去送賀禮呢。」
溫淮跟着笑了笑「死不了,傳話回來說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
信王府里,燕辜從睡夢中醒來。
後背帶傷,他只能趴在榻上,臉下墊着蔥綠革絲的圓枕。
他目光虛虛的看着明亮的窗欞,眼前模糊的泛出些圓枕的綠影,出神的回味着剛剛的夢境。
夢中,他坐上了那個位子。
群臣萬民匍匐在他的腳下,高呼萬歲。
「蠢材,掛歪了,往左邊來一點。」
廊下的嘈雜打斷了燕辜的思緒,他心有不悅的微微皺眉,仔細的分辨了幾句,卻不知所云。
他嘗試着出聲喚人,可聲音太虛弱,廊下的人根本沒聽到。
等了會兒,依舊無人進來。
心中的不悅變成了憤怒,小幅度的挪動着手臂,將榻邊小几上的茶盞推到地上。
茶盞碎裂,廊下候着的雷簡立刻就走了進來,看到燕辜醒來,喜道「王爺醒了,快去請大夫來。」
立刻有小廝去請了。
「廊下在吵嚷什麼!」聲音雖不高,但內里的不悅卻是實實在在的。
雷簡心頭一跳。
不光是因着燕辜問,更因為廊下吵鬧的原因。
走到榻邊,雷簡小心的答道「府里在掛些東西。」
燕辜以為是在掛燈籠,未作多想,揉了揉額角,煩悶道「我睡了多久?外面的情況如何了?」
雷簡一一答了,末了又道「王爺,皇上給您賜婚了。」
燕辜迷濛的眼睛猝然睜圓,瞪着雷簡道「你說什麼!!」
雷簡被燕辜眼睛裏的凌厲看的膽寒,但還是重複了一邊。
「誰!」震驚過後,燕辜心中蔓起了無邊的焦灼「指了誰給我!」
雷簡想說發生了那種事情,還能有誰?
秦若丹就不必再肖想了!
「是,是清惠郡主。」
燕辜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