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濮擰眉看向姜零染,眸光變得有幾分玩味。道友閣 m.daoyouge.com
燕辜怎麼可能不清楚外面禁軍的情況?之所以這麼說,是要安撫,甚至於示好姜零染?
如此的話,燕辜是要「招安」自己的弟媳?
倒是有些意思。
燕辜沒聽到回答,皺眉側目看過去。
張懷濮忙收斂心神,揖手恭聲應是,而後吩咐王茴。
王茴領命去了。
武德侯用舌頭頂掉塞在嘴裏的破布,惡視着姜零染,怒罵道「你你這個毒婦,枉皇后娘娘這般疼愛你,你竟要串通逆黨!」
燕辜覺得刺耳,皺了皺眉,淡淡道「殺了。」
張懷濮點頭就要動手,卻聽姜零染道「慢着。」
燕辜眸光微變,偏頭看着她,渾身的警覺都覺醒了「文靖侯要保他?」
姜零染蹙眉看他一眼,想笑卻又忍了回去「殿下不會這麼蠢吧?」
「你放肆!」張懷濮聞言頓時呵斥出聲。
姜零染淡淡掃一眼,不做理會。
燕辜被她要笑不笑的複雜神情弄得有些懵。
再聽她這絲毫不客氣的話,更是懵了。
片息回神,不悅瞥一眼多話的張懷濮,而後問道「這是何意?」
這下換張懷濮懵了!
燕辜這是鬼上身了吧?
還是說他真的信了姜零染說的那些能預測未知的鬼話?所以這般禮待?
姜零染笑道「這麼好的棋子,你確定要殺了?」
燕辜聞言皺了皺眉,扭頭重新看了武德侯一眼,沒明白他怎麼就成了好棋子了?
姜零染瞧他不明白,向他走了兩步,低聲提醒道「皇上暴斃,太子和瑞湘兩王接連發生意外。朝野上下的質疑一定不會少,這個時候殿下不需要一個性情秉正且在皇上和太子面前都極得信任的人出面,替你壓下這些質疑的聲音嗎?」
燕辜恍然大悟。
再看武德侯便是香餑餑一般了。
但想到這些年對武德侯的了解,不覺冷哼道「他豈會幫我?」
姜零染輕輕笑着「他會的。」
燕辜聽她語調篤定,眸色一喜「你有辦法?」
姜零染道「白家人不是都活着嗎?」
燕辜看着進姜零染的眼底。
內里是漫不經心的笑,可他卻覺得後脊發涼。
她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嗎?
姜零染看燕辜發怔,疑惑道「殿下覺得不好?」
燕辜回神,搖了下頭「沒有。」
緩了口氣,他道「白府里沒人,我早派人去找過了。」
姜零染好笑道「京城就這麼大,窩在洞裏的耗子不好找,街上跑的人還不好捉嗎?」
燕辜聞言哈哈笑了起來。
笑罷道「找處乾淨的地方,好好的安頓武德侯。」
「另外武德侯府的家眷也要儘快的找到。這兵荒馬亂的若是出了什麼意外,那就太讓人難過了。」
張懷濮心中震驚,燕辜何時是這般聽話之人了?
還是說這女人懂得拿捏人心?
短短一刻鐘就能讓人對她唯命是從了?!
武德侯被帶走之前,姜零染道「冒昧向武德侯借一物。」
燕辜心中疑惑,卻未發問。
武德侯腳下一頓,偏頭冷道「不知武德侯要借什麼?」
姜零染道「皇后予你的玉牌。」
武德侯周身一震,爍然扭頭看着姜零染,目光狠厲的似要將她撕碎。
「若早一刻知你是這般忘恩負義之輩,我一定毫不猶豫的砍斷你的脖子!」
姜零染笑了笑,轉眸看向燕辜,略帶慶幸的道「如此看來,是殿下救了我呢。」
自有侍衛上前去搜身,片刻捧着一塊玉牌走過來。
燕辜看了一眼,發現是皇上隨身佩戴的玉牌。
此物雖然比不得虎符玉璽來的貴重,但在這種時刻,亮出這玉牌幾乎等同於皇上親自現身了。
姜零染道「殿下打算怎麼處理這剩餘的禁軍?」
燕辜收下玉牌,負手,好整以暇的看着姜零染「我想先聽一聽文靖侯的意見。」
姜零染道「若殺,便是乾脆利落,省的在不經意的時候被人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