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對答案的時候,白二郎都驚呆了,「雖說我是來長見識的,但這也差得太多了吧。書神屋 m.shushenwu.com」
白善皺緊眉頭道:「是今年的題目太難了。」
他可是做過之前五次進士科的題目的,沒有哪一次出的題目這麼難,這麼偏的。
白大郎也覺得很難,堂兄弟兩個對視一眼,都覺得這一次恐怕真的是歷練了。
因為有了這一想法,白善他們最後一天進考場時已經完全放鬆下來了,就連素來在意考試的白大郎都一臉輕鬆的和他們揮手,「下午見。」
「下午見。」
三人的桌子分得很開,也不知道是怎麼分的,反正不在一處,白善的在第二排,距離前面主考官的位置很近。
今天考的是時務策,卷子一發下來,白善心中只有兩個字,「果然」。
他呆呆地看着卷上的題目,半響才開始舉起手來往硯台里倒了一點兒水,然後拿着磨條磨墨。
手上不快不慢的磨着,腦子則快速的轉動起來,他覺得自己這一次考試應該沒希望了。
不僅他,大堂兄和白二也不成了,就算他名氣再大,白二還是嫡公主的未來駙馬,主考官也不可能罔顧卷子的內容給他們高分。
但既然來了,卷子還是要好好做的。就當做是先生佈置的課業一樣做着就是。
白善沉思起來,要怎麼開頭呢?
同一考場的考生們也都是崩潰的,有的人已經開始神遊天際,別說寫文了,連磨墨都不曾動手,似乎已經打算放棄。
白善雖然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成熟,也不覺得他的想法能得到認同,但依舊洋洋灑灑寫了兩大張紙。
白大郎和白二郎也在呆滯過後寫滿了一張紙。
尤記得他們剛開始寫策論時不會開頭,莊先生就教過他們,不論會不會開頭論文,首先你得明白了題目,然後有自己的想法。
會思考後便會寫了,就算不會開頭,用典,文采也一般,但只要將思考過後的東西寫下來,多少便算一些分數,先生不至於以為你們腹中無墨。
三人一直牢牢記着這一點兒,所以哪怕心虛,他們也洋洋灑灑寫了不少,落在左右咬着筆苦惱,憋了半天才憋出兩行字的考生們眼裏就是,這幾個人很厲害呀。
但這都是表象,三人愣是磨到了下午,吃過午食後又仔細修改添加過,確定增無所增後便開始將稿子上的內容謄抄到卷子上,最後垂頭喪氣的收拾了東西往外走。
鑼聲已響,大家紛紛交了卷子出去。
到大門口的時候,封宗平幾個也走到了,大家互相對視着,最後確定大家似乎半斤八兩便悄悄鬆了一口氣。
封宗平道:「我爹說了,我明年再考一次,要是還考不中就去考明經,你們要不要一起?」
白善拒絕了,「我要先去遊學,過兩年回來再考一次,要是還不中,我再想着是考進士科還是明經科。」
封宗平看了看他的臉,點頭道:「也是,你還小呢,就是過三四年再考明經那也是年輕的。」
他就不行了,再多考幾年進士再去考明經,到那會兒就算明經錄取,年紀也算大的了。
易子陽也跟着嘆息,「早知道進士難考,卻不知道這麼難考。」
白大郎深以為然的點頭,真的是太難了。
他們這幾個還罷,畢竟還年輕,邊上有從各地來的鄉貢,年紀都不小了,他們一出考場就扶着牆默默的流淚。
也不知道是誰先哭出聲來的,於是大家都沒忍住,乾脆就在考場門口大哭起來。
滿寶跑過來接他們時就看到邊上或站或蹲或坐着不少人正在哭,上至鬍子花白的五六十歲大爺,下至三十來歲的青年,都在哭。
她不知出了什麼事,不由看向白善。
就見白善也一臉心有戚戚焉的模樣,眼眶似乎也有點兒紅。
滿寶立即跑上前去,問道:「怎麼了?」
白善嘆息道:「今年的題目太難了。」
滿寶:……所以這是難哭了嗎?
有考生的家人上前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