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語林大清早剛晨練完,就收到了宋燁的消息。筆硯閣 m.biyange.com
只是這消息讓人沒辦法開心起來,與古斯塔夫說的情況一樣,隱族人也始終有十分之一左右的人被困在雅梧山內無法離開。
宋煜跟族長和宋家的人說了個大概,只說是華夏的預言大師說的消息,最好全部遷移至外界,待在雅梧山上會有未知的危險,因此那些無法出來的族人情緒還好,並沒有很恐慌。
甚至還有些老人表示,要死在雅梧山上,不願意到外界來生活。
如果想盡辦法都做不到全部遷移出來,那麼只能將這件事的利弊分析清楚,全部告知族人,再由他們自由選擇去留了。
她想得頭疼,如果每個人都清楚地了解,待在雅梧山就等於九死一生,那些老人還會願意留在雅梧山里嗎?
沒等她理出個頭緒來,那邊宋柯上門了。
宋澤沒有跟着兒子一起來,說是不願意坐車,太累了,宋柯也沒有勉強他,自己一個人就來了。
林語林到客廳的時候,陸紀堯早就給宋柯倒了茶,還去把林明誠也接了過來,宋柯和林明誠兩人正聊得火熱。
「爸,宋爸爸,早啊!」林語林十分自然地接過陸紀堯為她準備的果汁,陪坐在他身邊。
「語林,你想好了?」宋柯看陸紀堯依然不太順眼,但聽宋煜說,林語林已經跟他感情很深了,他也不想做拆散情侶的事。
他這次來就是走個過場,認識一下神交已久的林明誠,再敲打一下陸紀堯,最後和陸雲涵算算賬。
「嗯,你放心吧,如果他對我不好,我還有你們呢!」林語林大方地點點頭。
她和陸紀堯自然而然地發展到現在的狀況,如果以後再因為什麼分開,有宋柯和林明誠做後盾,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正這麼想着,被陸紀堯牽着的手上傳來一陣刺痛,轉頭看去,手心被他用指甲掐着,他的眼裏在冒火。
行吧,說也不讓說。
她抽回手,把喝完果汁的杯子遞還給他,揉了揉手心那兩個淺淺的月牙狀的掐痕。
這些小動作都被宋柯看在眼裏,他警告地瞥了陸紀堯一眼,說道:「他要是對你不好,你可千萬別忍着,慣出毛病可不好。」
「哎呀,知道啦!」
幾人又隨意聊了些林語林小時候的事,她自己覺得十分尷尬,就藉口去找陸紀舜離開了。
陸紀堯雖然想聽她的黑歷史,但他更想黏着她,也跟着出了客廳,反正陸宅對於宋柯來說和自家一樣熟悉。
加上二十多年來,陸宅也沒做什麼變動,方才管家見到宋柯簡直跟見了鬼一樣,他也是在陸家工作了近三十年的老人,自然認得他。
陸雲涵接到岑松回來的消息,匆匆趕回家來的時候,林明誠已經走了,只剩下宋柯一個人坐在客廳慢悠悠地喝着他珍藏的寶貝茶葉。
「岑松?」陸雲涵接到管家的消息,還以為是岑松的家人來了,所以長得相似也不為過,沒想到是真的本人。
之前林語林也只說隱族的家人會來上京拜訪,他可完全沒想過會是正主「岑松」啊!
「你沒死?!」陸雲涵驚喜道,他甚至幻想着岑梅說不定也沒死,畢竟他倆是一起出的事故。
剛露出一絲喜悅,卻被冷漠的男聲打斷了。
「岑松死了,我是宋柯。」宋柯冷笑着說道。
陸雲涵的表情僵在臉上,他年紀和宋柯差不多,卻已經有了明顯的歲月痕跡。
「別高興了,阿梅可沒有我這麼幸運,她已經死透了。」宋柯垂下眼,吹了吹杯子裏舒展開的嫩綠茶葉。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是誰?」陸雲涵重新審視了他,越看越覺得他就是岑松。
「意思就是,阿梅被你害死了,以前的我也被你害死了。」宋柯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放,發出一陣清脆的碰撞聲,杯子裏的茶水卻沒有灑出來。
「紀堯跟我說,那個插手事故的人已經死了,是米國派出來針對岑松的。阿梅只是無辜被捲入。」陸雲涵還沒能消化完宋柯的這句話,本能地反駁道。
「是,語林也跟我說了,她查到的那個插手事故的人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