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久的盒子,將被某個存在打開,看見了裏面顛覆一切的內容。
「法官大人,你的意思呢?」
在法官思考的時刻,時間便過了一小截。它對會議內容並不在意,歷來的傳統它也只是聽一聽,很少干預這群人類。雖然有着裁斷一切的權力,但只要內容不是過於不符合邏輯,他都會批准。
這一次也是一樣,它點了點頭。
會議很快的便結束了。
法官卻沒有和以往一樣,前往自己的祭壇里休息,畢竟在那裏,它的身體會因為祭品而極其緩慢的回覆着。
它的舉動讓人們詫異,但沒有人出聲制止,因為這種行為便是越界。
它繼續往北走,前往聖山的禁地的最後一處地方。
待到法官的身影消失,有中年男人開口說道:
「他去那個地方幹什麼?」
「不知道,我們也沒有權力去過問。」女人的聲音響起。
「或者是要尋求一些指引?」
「指引?這兩個存在可並不和睦。他們象徵的是人與獸,如果能和睦,這個世界早就變了樣子,或者另一個世界也早就變了樣子。」
這就像是存在着人權派和獸權派一般,但事實上,人權派如果真的存在,至少在數量上,完全不足以和獸權派抗爭。
只是為何聖山裏有人類,為何聖山需要人類,甚至聖山的最終之所里住着的不是法官而是人類,這些秘密,也只有法官和禁地最深處的存在知曉。
……
……
冥谷。
狂風吹襲下,那些藏在將軍樹枝葉里的強化級鳥類們紛紛飛散。
一些在溪水邊飲水的小動物也驚怕的逃開,顯得慌亂無比。
伴隨着窮奇那巨大沉重的身軀倒下,氣流席捲向冥谷的邊界,惹得百獸惶恐。
唐閒氣喘吁吁的蹲在了窮奇的身前,說道:
「現在相信我是大惡人了吧?我真不是什么正義的夥伴,打你完全是因為你要殺我。」
窮奇奄奄一息,身體破碎不堪,渾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子衰敗的意味,但它的眼神里卻透露着興奮。
唐閒興奮不起來。
窮奇,在四凶獸里是邪惡的極致。以惡為伍,哪怕是對它自己的惡,它也會流露出欣賞的目光。窮奇的實力其實單論破壞力,還在饕餮和混沌之上不少。恐怖的虎爪仿佛能撕碎一切,該是唐閒見過的怪物里,攻擊力最強的。
但很可惜,最強的矛遇到了最強的盾,這場戰鬥的從一開始就是索然無味的。唐很肉真的太肉。這種無與倫比的防禦力讓唐閒感覺礦區此行已經有了最大的收穫。
只是比較累,窮奇在各方面數值上,比之於混沌還強上一個等級,這個過程里,白曼聲甚至受了些傷,好在戰鬥結束後,她很快自我治癒了。
但窮奇展露的能夠斬斷一切的恐怖攻擊力,依舊讓唐閒羨慕不已。
不過現在,此時此刻,唐閒只想從窮奇口裏問出一些關於法庭的秘密。
比如聖山移動的軌跡,比如聖山現在會在哪裏,是否會固定的在某個時間裏,停靠於某個地方?
窮奇沒有回答,因為唐閒在它看來,不是惡人。
「我真的是一個帶惡人,我句句發自肺腑,我在礦區的所作所為,總結起來就是坑蒙拐騙蹭吃蹭喝。我不光如此,還四處虐殺小動物,地獄三頭犬,馭山獸,荒原牛,不止地上跑的,水裏游的,天上飛的我都吃。貓兒蝙蝠險些被我吃滅絕。」
窮奇快要死了。
唐閒在戰鬥中已然摸清楚了窮奇的性子,只要足夠邪惡,就能得到它的認可。
他說的也都是真話。自己的行為,站在礦區生物的角度上,可不就是個帶惡人大反派?可怎麼這傢伙就是不信自己呢?
「我臉上寫了正義執行四個字?還是我靈魂里聖潔的光芒晃瞎了你的眼睛?」
唐閒無語了。
因為窮奇已經閉上了眼睛。
四大凶獸的第三隻凶獸死去,如今也只剩下檮杌。
唐閒看着窮奇的死亡,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