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黯淡下來,阿卡司有些擔心。
與冬染一行人約定是晚些時候便回金字塔,但現在已經數個小時過去。
可白蛇依舊不見要走的意思。
唐閒看着並不着急,冰層漸漸開始融化,黃昏下的白骨山脈,比以往寒冷了許多。
在唐閒將整個白蛇傳講完的時候,白曼聲意猶未盡的點點頭,面上還是那副清清淡淡的樣子。
唐閒看着好感度飆到了28,相見歡,心說這比跟卿九玉提升好感度的時候累多了。
但卿九玉終究是有喜歡的東西。靠着送花給抬上去的,唐閒本身並沒有費什麼口舌。
小白蛇這種三無屬性,能夠找對方向,便已經很不容易。
再觀察白蛇的數據,唐閒發現喜歡事物上居然有了東西。
【喜愛事物:民間愛情故事。】
嘖,敢情是個文藝少女?
喝完了幾鍋魚湯,聽完了一整個故事,白曼聲問道:
「還有別的故事嗎?」
「可多了,比這感人的也有。」
「好,下次再聽吧,說些正事。」
唐閒的確想說一些正事,但卻不知道白曼聲的正事是什麼。
「你提到了卿九玉,你認識那隻狐狸?」
一種無形的壓力生出。阿卡司感覺到手臂上的汗毛都已立起,這是危機將至的感覺。
唐閒面不改色,心說這就是考驗心裏承受能力和演技的時候了。
「認識,一面之緣吧。」
「怎麼認識的。」
「我殺了一隻三尾狐。她正巧就在附近。」
「然後呢?」
「你問這些幹什麼?」
唐閒總覺得有點不妙。
在最早的談話時他就提到了卿九玉的名字,但白曼聲硬是壓着到整個故事完了才問。
悶騷的女人心眼小。
「她是我的宿敵,如果你與她關係不錯,那你也是我的宿敵。」
「敵人的朋友也是敵人?」
「沒錯。」
「我與她關係惡劣着呢。」
唐閒面帶微笑,似乎說着一件頗為值得喜悅的事情。
白曼聲微微點頭,空氣中的肅殺與壓抑的氣息總算小了些。
「她會為了一隻三尾狐得罪你?」
唐閒微微挑眉,果然,在自己的身上應該是有某種氣息干擾了白蛇與妖狐的判斷。
她們似乎都認為自己是某個極為強大的存在。
如此一來,卿九玉的確犯不着為了三尾狐得罪一個同階的強大生物。
「狐狸不可愛,於是我吃了狐狸。」
阿卡司這次可沒忍住,咳嗽了起來。
看着唐閒依舊從容的神情,想起了不久前他說的狐狸那麼可愛,怎麼可以吃狐狸,總覺得見識到了這個男人的另一面。
「很好。「白曼聲只是淡淡兩字。
但好感度居然直接升了五點。
有句話是說,與女人提升友誼的方式,就是討厭她所討厭的。
其效果大概比喜歡她所喜歡的要更強烈。
唐閒算是切身感受到了。
「但為何她沒有與你打起來?」
「她對我心懷怨恨。但我是一個不喜歡暴力的人。」
白曼聲皺眉,倒並非察覺到這話有假,只是覺得方才這個人還滿身是血,實在是看不出他哪點不暴力。
「若再遇到她,一定要殺了她。你若答應我,我蛇族也永遠會幫你。」
「好……的吧。」唐閒終於感覺到了對話的難度在逐漸提升。
一旁的阿卡司,也從唐小九口中的卿姨,以及卿九玉這個名字上展開了某種推理。
期間藏着太大的信息量,他還不確定自己的一些想法。
但想來……唐閒現在該是有些艱難的。
雖然驚詫於隊長的鬼話連篇,不過阿卡司很能理解,這是在討生存。
「你跟她,到底為何仇怨這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