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皆是用純白玉石鋪墊,內里蘊含極其精純的元氣。
甚至王藤僅僅只是簡單的呼吸吐納便能將這精純到極致的元氣納入體內,上方更是銘刻着一層層細密至極的道紋,儘管王藤有所了解,但道紋反覆疊加,各種不同的法陣道紋不斷組合,複合道極致。
以他那點陣道知識根本一時間根本沒辦法辨認出這些陣紋有什麼作用。
李四郎看在眼裏,不由得說道:「此乃元古時期最盛行的複合陣紋,算起來距今足有超過五億年時光,那個時候仙道最盛行這等複合型陣紋,以無數基礎性的陣紋不斷組合,甚至用先天而生,宇宙間自然演化的先天神紋進行組合,從而施展出匪夷所思之力。」
頓了頓,李四郎感慨道:「那個時代,無數陣法天才層出不窮,其中佼佼者,以長空大地為局,山川河嶽為棋,布下種種絕世陣法,爆發出極盡不可思議威能。」
王藤問道:「那麼那個時候的帝尊呢?」
「帝尊?當以星空為局,星河縱橫,星辰為棋。那個時代里,想要毀滅一個直徑有百萬光年的河系也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們已經將陣法一道開發到了極致。」
王藤疑惑,看着下方玉石內部不斷生滅轉換,陣勢不斷在演化某種勢態。
「可我在萬古時期獲得的信息來看,無論是帝尊留下的殘缺大羅帝紋,亦或者是佈下的仙道陣法,都不想這樣,以無數基礎法陣為基石,不斷組合,複合,最後繁複到極致而成一大陣?」
李四郎微微搖頭:「我沒生在萬古,不過仙道雖然從中古時期就繁衍到巔峰,無窮盡的仙道典籍,極盡思想所能的誕生的仙法層出不窮,令人驚嘆,但能從原初時代一直流傳的,僅僅只是數種罷了,其餘的,不是徹底湮滅在時間長河當中。
就是隨宇宙不斷變化,而不適應當前時代的環境,想要超脫,只有先順應天道,最後逆天而行。」
李四郎眸光灼灼地盯着王藤:「你現在所修行的,不正是適應如今的天地宇宙規則嗎。」
王藤道:「窮則變,變則通,僅此而已。」
將一直盯着玉石的目光緩緩收回,王藤已經初步解析出這些玉石內部的陣法到底有什麼作用。
如此繁複,甚至涉及到空間,亦隱隱有引動時間的規則力量下,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永恆』、『堅固』,還有所謂的吸納提煉。
吸納天地宇宙間無窮能量,提煉轉化能量,從而化為精純到極致的元氣。
就算是一名根骨資質無可救藥的人在此地住上一兩年時間,也會通體透徹,渾身冒着靈光,成為絕世天才。
「此地絕對不是什麼帝尊傳承那麼簡單,就算是,也是不懷好意。」
理清楚心中思緒後,王藤說出這句話。
李四郎咧咧嘴,無意識地摩挲了下戰戟戟杆,帶着一絲絲嘲弄笑意道:「佈置這一切的幕後傢伙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呢,在瀚土上弄出這麼大陣仗,圖謀的東西不會很簡單。」
王藤見李四郎沒有任何焦躁不安的情緒,不由得說道:「看來你遇到過很多次啊。」
「像這種兇險惡毒,藏頭露尾之輩所設的局,我可是沒少遇過,? 還不是能怎麼樣。」
李四郎長戟一轉,重重敲擊在邊上的一根玉柱上。
鏗!
一聲金鐵交鳴巨響爆開,伴隨着的便是這一方玉柱從交擊碰撞之處蔓延出的無數裂紋滲透着光輝蔓延。
繼而不斷不斷上升,直通那視線不可見之處的高空。
王藤看得眉頭一抖,默不作聲地慢慢遠離了李四郎數十米,要是有什麼劫法落下來,倒不至於能砸得中他。
畢竟像這麼作死的人到了這個境界他已經見得不多了。
李四郎看了眼王藤的動作,嘴裏輕哼一聲:「真是懦弱之舉,若你是我的族人或者下屬,我絕對不會姑息!」
「……」
王藤還能說什麼,只能聳聳肩,側過頭表示不屑。
李四郎走的完全是唯我獨尊之道,這種傢伙剛愎自用,一旦決定的事情聽不進任何人意見。
和這種人臨時組隊完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