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前世在海上風暴里喪生而重生,東溟子煜靈魂里對大海也是敬畏的。
俗話說,欺山莫欺水,水發起怒來足以毀天滅地。
容川去打海戰,沒個大人跟着,他也不放心。
沒錯,雖然二郎、顧然、容川都當爹了,在他眼裏依然都是孩子。
上官若離最了解他,回到房間,就問道:「你是不是也不放心?」
東溟子煜捏了捏眉心,嘆息道:「我對大海也有些發怵,咱們還有空間呢,都沒躲過海上風暴。」
空間只能兩個人進出,當時為了救凌月,一家三口才葬身大海。
上官若離坐到軟榻上,道:「我想跟着容川和二郎去,省得大家擔憂,尤其凌月還在月子裏。」
東溟子煜微微蹙眉,坐在軟榻的另一邊,道:「我倒是也想過,但是,容川不一定喜歡讓我們跟着。
他也是當爹的男人了,又是王爺,得維持臉面。
去辦差還帶着長輩,會讓居心不良的人抓住大做文章。」
上官若離道:「那就問一問唄,就說我暗中跟着,或者女扮男裝跟着。」
她有空間,暗中跟着反而更自由自在。
而且,東溟子煜在京城,這邊有什麼事,她隨時可以回來。
翌日下了早朝,東溟子煜就找了機會,問容川道:「你岳母不放心,想暗中隨你們去,你覺得如何?」
容川心中一暖,道:「不用了,凌月還沒出月子,需要岳母的照顧和保護。」
東溟子煜道:「正因為凌月在月子裏,你岳母不願意讓她太掛念你影響休養,才決定暗中隨行的。」
立刻,凌月那擔憂憔悴的樣子浮現在容川的面前。
容川能看出,這次離家,凌月特別擔心,到了焦慮的地步。
岳母武功高強,若是有她隨行,凌月說不定還真會放心很多。
他猶豫了一下,道:「可我不想岳母辛苦隨軍,去冒險。我也是當爹的人了,該獨立有男人的擔當了。」
東溟子煜面色不動,就拿着凌月說事兒,「我也心疼她,但我們為人父母的,為了讓凌月月子裏安心,辛苦些不算什麼。」
一提凌月,容川微微沉吟,道:「隨軍太辛苦,也太危險。
待我回去勸慰一下凌月,岳母跟着去,她又多擔心一個人。
不行的話,只能辛苦岳母了。」
東溟子煜道:「行。你試探一下她的態度就行,別跟她講道理。
她這孩子孝順,肯定寧願擔心,也不願意她娘辛苦一趟的。」
容川點頭,「知道了。」
他覺得,凌月那麼孝順乖巧,一定捨不得上官若離跟着去吃苦涉險的。
況且,有上官若離在京城照顧凌月,他會更放心。
回到福王府,他沐浴更衣後,進了凌月和孩子的房間。
逗弄着兒子,仿佛漫不經心地問道:「岳母說隨我去抗倭,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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