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來數了一下,一個青白色,一個水紅色,一個深紫色,一共三個錦囊,將其中一個稍微拆開一點來看了一下,裏面放着一張紙條。讀爸爸 m.dubaba.cc
顯然,應該是許世宗臨終前留下,給祝成瑾的。
難道說,這就是他要交代的事?
一看到這些東西,陸廣威大步走過來伸手拿起一個就要拆,說道:「拆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且慢。」
郭密攔住了他,謹慎的說道:「先不要動這些東西。」
「為什麼?」
「這些,是軍師臨終前留給公子的,咱們不能先看。」
「……」
陸廣威雖然魯莽,但這種事情上經人一點倒也明白過來,想了想,將那繡囊塞回到郭密的手裏,郭密收好了東西,說道:「剛剛這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咱們還不知道,什麼東西都別動,等公子來了之後再做打算。」
「好吧。」
說完,兩個人又轉頭看向南煙。
他們隱隱的感到今晚的事情有點不對,一點一點,一步一步,就好像被設計好了,最終的結果成為眼前的情形,但現在也不能做什麼,只能提防着這個女人罷了。
這個時候,葛龍一路疾走,慌慌張張的走到交泰殿。
大殿裏一片漆黑,外面還站着幾個侍衛。
因為周圍非常的安靜,所以他一走近,就聽到了門窗緊閉的大殿裏傳來了一陣壓抑的呻吟,透着說不出的痛苦,但隨即,那聲音又被硬生生的壓了下去,好像有人咬着牙,忍耐着極大的痛苦一樣。
葛龍走到大殿外,幾個護衛立刻上前。
「公子吩咐了,閒雜人等不得驚擾。」
葛龍喘着氣,說道:「出大事了,讓我進去稟報公子。」
「不行!」
葛龍也急了,索性直着脖子對着裏面大喊道:「公子!公子!」
頓時,裏面的聲音消失了,傳來了人下床,重重的走路的腳步聲,然後燭光亮起,祝成瑾不耐煩的聲音傳來:「幹什麼?想死了嗎?」
葛龍這才又壓低了聲音,說道:「公子,出大事了。」
「什麼事?」
「軍師,軍師他——」
他也不敢招搖,只說了這幾個字便停下來,但祝成瑾顯然已經感覺到不對,裏面傳來了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隨即大門打開,祝成瑾身上只套了一件單薄的長衫,手裏舉着燭台走出來,臉色慍怒:「怎麼了?」
葛龍上前,湊到他的耳邊低聲道:「軍師……死了。」
「什麼?!」
祝成瑾大驚失色。
連手中的燭台都差一點拿不穩了跌落下去。
葛龍眼疾手快,急忙一把接住,潑出的蠟油也燙得他一陣顫抖,而祝成瑾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眼中閃爍了幾下,立刻說道:「過去看看。」
說完正要走,他又回頭看了一眼,吩咐道:「把門關起來,誰也不准進去。」
一個侍衛立刻上前,將大門關上。
於是,他帶着葛龍還有兩個親身長隨匆匆的從往樂志齋去了,走到半路上,遇到了從掖庭那邊折過來的葉諍,兩個人一打照面,也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並不多說,匆匆的來到樂志齋。
這裏已經是燈火通明。
聞訊趕來的一些人只能站在外面,侍衛一個個都守在門口,如同強悍的門柱一般,祝成瑾走上前去,眾人這才分開來給他讓出一條路。
他帶着葉諍和葛龍立刻走進去。
一進門,就看到床上躺着一個,地上躺着一個。
陸廣威和郭密兩個人手裏拿着什麼東西,坐在桌邊細細說着什麼,而司南煙跪坐在牆角,手裏護着她身邊的那個叫聽福的小太監,這人口鼻流血,此刻已經昏厥了過去。
祝成瑾一看到床上的許世宗,眉頭立刻擰了起來:「怎麼回事?!」
陸、郭二人立刻站起身來。
「公子。」
祝成瑾走到床邊,低頭看着許世宗已經慘灰的臉,伸手搭了一下他的脈,郭密在一旁道:「公子,我們剛剛進來的時候,已經是這樣了。」
「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