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又遇上了愛情,你回來京城是正確的選擇英明的決定。」古浩抓住了湯每文的手,「你說實話,來京城的理由中,有沒有是因為我?這些年的經歷,有沒有想過要了解我的現狀?」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好話還是壞話?」湯每文緊抿嘴唇,壞壞地笑。
「隨便你,我都可以。」古浩也是玩味一笑。
「有,來京城的理由中,一大半是因為你。你肯定猜不到,不管是在法國還是英國,我都清清楚楚地知道你的消息,知道你和江邊結婚,知道你們生了一個女兒,知道你和江邊的婚姻並不幸福,你很受氣,知道你從國企出來後去了聯合網絡,知道你在聯合網絡風生水起,混得還不錯……」
一樁樁一件件往事經湯每文的嘴裏說出來,輕飄飄得像別人的故事,但這就是他的40年的人生,古浩心中升騰起一股異樣的感覺,或許許多年後當他離開了人世,別人談論起他的時候,也是幾句話就說完了他的一生。
其實在歷史書中,幾句話交待的何止是一個人的人生,而是一個朝代的命運!其中有多少人的悲歡離合多少人的顛沛流離和喜怒哀樂,就如浮光掠影一般,在幾個字裏面就一閃而過。
古浩打了一個激靈,不想那麼多了,活在當下才是正經,他回到了眼前:「你是怎麼知道我的一切的?好像我身邊有一雙眼睛一直監視着我然後向你通風報信,哈哈。」
「每個人的所作所為,都會被時光一絲不差的記錄下來,只不過你不知道或是不在意罷了。」湯每文俏皮地一笑,「不告訴你是誰告訴了我這一切,你只需要知道我一直在關注你,從來沒有離開你身邊片刻就行了。」
「那為什麼在我和江邊離婚後,你不主動出現?」
「我等你了這麼多年,如果你對我無心,或是早就忘了我,我出現在你面前,不是自取其辱嗎?你如果有心,就會主動找我。相比我的付出,你不用費多少力氣就可以找到我,也算是很便宜你了,是不是?」
「是,是。」古浩喜笑顏開,連連點頭,「我有一個同事叫許問渠,早年也在澳洲留學,她很有個性,和你肯定有共同語言。等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一下,你應該可以幫她成長。」
「好。不過我對認識她和幫她成長沒什麼興趣,純粹是因為你的原因。」湯每文舉起酒杯,「來,碰一杯,人生最黃金的20年,我們都在沒有對方的歲月中度過,希望未來的20年,我們可以相濡以沫,不再分開。」
「不會再分開了。」古浩無限感慨,「我向你保證,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離開你,每文,我最大的遺憾就是你的許多人生遺憾與我有關,其實一直陪你的都是那個了不起的自己,我很慚愧在你最無助的時候,沒能陪伴在你身邊。以後,我會盡我一切所能彌補你。」
「不用這麼想,聚是一團火,散是滿天星,聚散都是緣分。」湯每文笑得很開心很燦爛,「我奔波了這麼多年,第一次感到了安心。對了,你以後是什麼打算?」
「你呢?有什麼短期目標?」
「我的短期目標是杯水車薪,遠期目標是財務自由。」
「杯水車薪?」古浩愣了。
湯每文舉起了水杯,一口喝完:「希望可以有喝一杯水的時間就可以賺一輛車的薪水,哈哈。」
古浩呆了呆,也笑了起來。
與此同時,好花常開公司,會議室燈火通明。
長長的會議桌,一側坐着江賦雨和蘇允以及法務,另一側坐着林三歲、法律顧問胡浩和法務李之用,以及辛風和劉齊家。
本來辛風和劉齊家的合同,上午就已經簽好,下午不必再來,他們卻非要留下來,說是要為林三歲助威,其實林三歲心裏清楚,辛風是想看看無限關愛是不是真的要和好花常開也簽訂合同,她擔心他們和江賦雨演戲坑了他們。
心眼是挺多,可惜既不懂法律又看不明白合同條件,如果不是林三歲幫他們指正了幾個條款,他們被江賦雨設置了合同陷阱也不知道。不怕人蠢,就怕又蠢又壞。
江賦雨對於林三歲揭穿她為辛風設置的合同陷阱,毫無波瀾,直接將責任推給了法務,法務也坦誠是他工作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