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不會被嚇壞了吧?」
肩膀被拍的生疼,江炎回過頭,見路以站在近身,平靜看着他。
「是有一些……」江炎低着頭,聲音壓低,這段時間他已經見慣生死,但還是第一次間接的感受到「煞」的存在。
內心確實不平靜。
「也算是大夥走運,昨日礦里出了一塊精鐵,陳副幫主正好要拿走製作兵器,趕巧遇到了潛進來的這隻凶煞,順手殺了。」路以簡單解釋了一下。
仿佛這只是一件小事。
沒有再詳說這件事,反而說起了另外一件事,「你還有心思害怕這個,不如擔心一下明日的資質測試吧,若沒資質,這輩子就完了。」
說完,路以搖搖頭,轉身大聲吆喝一下,指揮眾人幹活去了。
整整忙了一天,江炎才拖着疲憊的身軀和任濤一同回去,路上,同屬於的背屍隊也有不少,大家臉上都掛着疲倦,但眼中卻有着掩飾不住的擔憂。
礦區之內,挖礦勞累無比,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挖礦,勞累,染病,各種意外都有。
江炎所在的背屍隊,每日與屍體打交道,一不小心就感染各種怪病,藥石無醫,也不是什麼太好的工作。
這種生活壓抑沉悶,讓人看不到希望,但新進礦區的人還是有一次擺脫這種苦難生活的機會。
大河幫為補充有生力量,每半年便把礦區新到之人聚集起來,測試是否有練武資質,若有,便可以加入大河幫,得到武學功法的機會,修煉武道。
對於辛苦挖礦,整日勞累的礦工們來說,這樣的機會,堪稱一步登天,從地獄到天堂。
所有才來到礦區討生活的人們,除了努力幹活多掙點錢在這個地方安身之外,都希望自己可以有練武資質,加入大河幫,修煉武道,成為人上人。
所以饒是平日有些話癆的任濤此刻也苦着臉,有些沉默,回到休息區,眾人都沒有談話的興致,草草吃飯便休息去了。
……
第二日一早,路以便大聲吆喝着,要求近半年才到的新人聚集,帶着大家沿着甬道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走了一段路,忽然從遠處出來一聲聲鼓聲,路以聽到後,催促大家加快速度。
等江炎這一小隊趕到一個巨大無比的洞穴時,這裏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無人敢大聲喧譁,只有低頭細語的沙沙聲,瀰漫着一股肅穆的氣氛。
半晌後,一隊身穿黑色勁衣的大河幫弟子擁着兩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眾領隊如路以等紛紛躬身,洞**頓時安靜下來。
江炎也微微彎腰,但他微微抬頭,只見那二人徑直走向一處石台,石台上有一處半人高的青色玉石。
二人之中一個黑臉中年人從懷中取出一個精緻盒子,從中取出一張二指長四指寬的黃色符紙,上面有紅色蝌蚪文扭曲蜿蜒。
黑臉中年人拿起黃色符紙,輕輕拍在玉石上面,紙符開始散發淡淡的紅色光芒,一道道如髮絲粗細的紅色線條從符紙之中蔓延而出。
江炎神色有些呆楞,饒是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一個多月了,他知道這裏有怪異,有武者,甚至昨日已經見過被煞附身殺死的人,但今日見到一張小小符紙便這樣神異,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儘量保持平靜。
符紙還有無數細小的紅色符線還在不斷產生蔓延,很快就將玉石徹底包裹,青色玉石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有細小卻鮮艷的紅光散發出來。將石台耀的艷麗。
「噗」的一聲,黃色符紙也冒出一陣火光,化作飛灰。
黑臉中年又仔細的檢查了下,又叫上各隊小隊長上了石台,在吩咐一些事情。
離得太遠,江炎並沒有聽清他們在說什麼。
不一會,路以便走了回來,他小聲通知,「一會只需要走上石台,用手掌按一下石台就可以。」
「不需要滴血嗎?」江炎低頭自語了一聲。
「滴血?」儘管江炎說的很小聲,但他還是聽到了,「測靈符只是一階符籙,只能測試是否有資質練武。」
在他這一隊中,江炎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