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念拉着安沛奕的手哀嚎,「我的腳太痛了,痛死我,安沛奕,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現在誰一提『鬼』,他都會下意識的害怕。
「你能不能別說鬼什麼的,我是真的會害怕。」安沛奕嚇得抖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要不然,我帶你去醫院?」
第五念乾嘔了一聲,隨即一腳踹開了安沛奕伸來的大手,「不要,我不去醫院,醫院裏的鬼那麼多,要去你自己去。」
安沛奕咽了咽口水,「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都說了不要提鬼了,你怎麼還提。」他揮揮手,「算了,我叫服務員拿冰袋給你冷敷一下。」
第五念趴在了床上,腦袋暈暈乎乎的,連眼睛都開始花了。
聽到了服務員敲門,安沛奕一路跌跌撞撞的衝到了門口,十分艱辛的接過冰袋,主要是喝醉了,看東西也雙影,總是與服務員遞過來的冰袋錯過,從懷中掏出了小費,「謝謝。」
剛回到裏面的臥室,第五念已經坐了起來,捂着自己的崴腳的腳踝,眼淚嘩嘩掉,像個要不到糖吃的孩子,「老公,我的腳好疼啊!我好想你,想的我都快睡着不覺了!」
安沛奕嘴角一抽,忍不住嘲諷,「你和他屁關係都不是,別瞎叫老公,萬一人家不承認,你豈不是丟人丟大了?」
第五念眼淚含眼圈的望着安沛奕,「該你屁事兒。」
「你……」
她兩眼一翻,直接仰頭倒在了床上,下一秒就睡死過去了,連呼嚕都打了起來。
安沛奕絕對佩服第五念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本事,明明剛才還說想人家想的睡不着覺,這會兒就能倒在床上,連呼嚕都打了起來,望着她熟睡的小臉,他不由得深深惡寒了一回,連酒都醒了不少,「雷君霆,還有那個前任,瞧瞧你們喜歡的女人都是個什麼德行?」
儘管如此說,卻是認命的將冰袋敷在了她的腳踝處。
眼見她從床的這頭兒蹭到了那頭,然後又蹭了回來,就像是一個睡覺不老實的孩子,安沛奕拿着冰袋追了一晚上,到最後他絕對是筋疲力盡的睡着了,再也沒有任何的好精神頭陪她耍酒瘋了。
宿醉的結果就是,第二天早晨起來,頭痛到恨不能撞牆。
第五念疼得齜牙咧嘴的輕哼,媽呀,真的是太疼了,腦袋好像要炸裂開了,疼的她一連倒抽了好幾口氣,想動動身子,卻發現腳踝處的有什麼東西正壓着自己。
將視線淡淡的瞄了過去,安沛奕是跪在地上趴在床上的姿勢,兩隻手蓋在了毛巾上,隱隱還有冰涼的感覺,人卻是已經睡着了,又密又長的睫毛很是卷翹,能夠看見純天然的濃黑眼線,他儒雅俊美的面容很是精緻,第五念第一次有種這個男人長得還不錯的感覺。
不由得心頭一軟,想不到他平常嘴挺賤的,還會做出這麼溫馨的事情?
她哈腰推了推睡熟的安沛奕,聲音很輕,「喂,你醒醒,別在這裏睡了。」
安沛奕動了動,可能是因為醒過來的感覺太糟糕了,所以不願意睜開眼睛。
「安沛奕,你要是想睡覺,回你自己……嗯,好吧,這是你自己的房間,你上床睡,我先回去了。」
勉強睜開了眼睛,安沛奕揉着泛疼得太陽穴,「我去,老子腦袋要炸開了。」說罷便要起身,可能因為跪的時間太久了,他一個踉蹌,又直接跪回了原地。
第五念輕咳了兩聲,「現在又不過年,跪地上我可不給你壓歲錢。」
安沛奕用力的敲敲自己的腦袋,「你這人一點都不感激我照顧了你一夜,竟然還想口頭上占我便宜?」
「習慣了,改不了這個毛病了。」
安沛奕哼了哼,「第五念,我告訴你,就沒你這麼坑朋友的,你耍了一晚上的酒瘋,我追了你一晚上冷敷,差點都快要把我自己跑的暈頭轉向了。」
第五念撅着小嘴巴,小聲的說道,「誰和你是朋友啊?」
「朋友不做,我追你又不信,你說我到底怎麼做才能讓你相信?」
「安沛奕,你是不是忘記我們初次見面在哪裏了?」
安沛奕挑挑眉,初次見面自然沒有忘記,只是怕她忘記了,「你說說看,我們在哪裏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