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安安就打着哈欠進了小餐廳,看到柳大人夫婦,還是老實的一禮「柳外公、柳外婆早,昨兒太晚回的,就沒跟倆位請安,望見諒!」
「乖,沒睡醒為什麼還起啊?」黃氏自是知道昨兒晚上安安就回了,不過已經跟青青說他們睡了,自不能再叫安安進去了,所以這會見了倒是真的歡喜的。愛字閣 m.aizige.com
「我姐說,誰知道皇上會不會叫我去上學?還是讓我起了。」安安今天穿的就比較正式了,反正他在這兒,也有一柜子的衣服,「皇上真沒準頭。」
「其實昨天的那件好像比較好看。」青青也在邊上,對着祖父母一禮,然後看看穿着一身錦袍的安安,真的有點像地主家的傻兒子。
「其實昨天那身也比較舒服。」安安很認真的說道。
「先吃點心。」柳大人招呼他們坐下,青青給柳氏夫婦邊盛粥,邊想道,「今天是不是又要開堂?」
「嗯,說有新證人,證明張家直接參與費家的命案。」柳大人搖搖頭,給安安夾着小肉包,這是他愛吃的。
「證人是張二爺找來的。」青青輕嘆了一聲,「張老太應該快要下場了吧?」
「青青,現在不是應該審費家嗎?」黃氏雖說不懂審案子,不過,還是覺得這案子拖的時間太久了。
「其實這個案子一點也不複雜,費家和張家有了生意上的往來,其實也是張家看上了費家的一片桑林。張家號聲布王,做的都是絲綢生意,費家的那片桑林對張家來說,是絕好的原料地。而那片桑林是費大太太的陪嫁。費家寵妾滅妻也不是一兩天了,費大太太娘家恨其不爭,於是當初就曾逼着張老爺立下了字據,那片桑林是給費二小姐做嫁妝的。」青青喝了一口粥,開始說這件事的緣起。
「張家要桑林,於是就有了與二小姐的親事?」
「對,原本對張家來說,我娶誰沒關係,把桑林給我就好了。不過,費三小姐是那有心眼的,一面哄着父親讓自己記名在大太太的名下,一面又對張家說,你娶二姑娘沒用,人家外家盯得很緊,現在桑林的管轄權還在大太太的娘家。所以娶了二姑娘,你們也只有優先的購買權罷了,但是若二姑娘死了就不同了,她也是大太太的女兒了,當初的契約定的可沒有指名道姓,到時,她嫁過去,那桑林自不會再讓別人管了。」青青搖搖頭,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只是為了那片桑林?」小紫忍不住顫聲的說道。
「對,所以那天我說你傻。凡事有因,你太太在府上混成那樣,但是,面上的體面卻還是被保住了。你以為是費老爺有良心?不是!是人家有好娘家。」安安搖搖頭,他包包吃完了,自己捧着粥喝,隨口說道。
「所以二姑娘死時,報到衙里,我覺得有點怪。因為當時大夫的脈案和藥方是有問題的。所以我讓人去找了費大太太娘家,想通過他們聯繫費家大太太,爭取驗屍。然後就知道了桑田的事,於是我就開始收集各方的證據了,等着今天。」
「但是為了這事把張家都框進來好嗎?」黃氏給孫女剝了一個雞蛋,「感覺上,現在你一個個的把他們弄進這案子。」
「費三姑娘可是女中豪傑,應該說,她能想出這個局本身就不是那腦子不清醒的。她如何保證這個計劃能按着她設定的計劃走向成功?又不會在她嫁之後,張家拿了桑田而拋下她?除了父母要支持她外,張家也不能置身事外。不然真的出事,張家跑了,她一個人承擔後果?所以她和我現在做的一樣,用一根繩子,把張家捆得死死的。她沒打算跑,她也跑不了,但是,『我跑不了,你也別想跑。』」青青輕嘆了一聲,她竟然對着那關着的三小姐有了一絲惺惺相惜了。
「所以你等一年,是想在他們最放心時,一舉擊潰他們?」柳大人開口了。
青青笑了一下,搖搖頭「應該說,他們最緊張的時候是二小姐剛死時。報官,下葬,他們其實做了各種的準備的。我們想找確切的人證,物證很難。然後這一年,他們其實是在慢慢的銷毀證據中。比如人證,一直給二小姐看病的大夫,還有去買藥的夥計,他們不敢近期再殺人了,於是想把人遠遠的遣開。這些人,我們都掌握了。在案發之前,已經把人送到了我們控制的地方,張家和費家的人找不到。我目前的物證,加人證,就能證明,這事是張費倆家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