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向來就不是一個人的事兒,越家沒什麼人了,而何家老太太受到了重託,再說了,她是何氏的親媽,一聽青青要嫁了,她才不管嫁誰呢,反正嫁了就成了,立刻就激動起來,帶着冰兒跑出跑進。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冰兒能幫什麼忙,她才十二,對好些事還是半懂不懂之間的。她更多時間是陪在青青的身邊的。當然,她對越文欽的好奇還是大過一切。
跟了兩天之後,她撐着臉十分困惑的看着青青。
「怎麼啦?」青青這兩天也沒有真的讓她幫什麼忙,冰兒進來,她大多數時間都是給本書她,再給她紙筆,讓她好好的讀書,天天向上。現在看她粗紙上慘不忍睹,人卻對着自己,也就放下了自己手上的卷宗,好聲好氣的問道。
「青青姐,你為什麼要嫁給越大哥?」冰兒決定問點有用的。
「這個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青青一本正經。她堅定的要告訴這個女孩,她的婚事絕對的按照最正規的路線在走,從沒越過雷池一步。
「青青姐,我又不是安安!」冰兒鄙視的看着這位表姐。
「我很聰明的!」安安正好回來,取了頭上的小帽子,拍拍凍紅的小臉,憤憤的說道。
「外頭很冷嗎?」青青正好換話題,輕輕摸摸安安的小臉,找點脂膏給他抹在臉上。
「嗯,師父說,要下雪了。哦,這是他送你的賀儀,說你成親,他就不來了。」安安忙拿了一個紅綢包遞給青青。
「為什麼?」青青沒看東西,而是覺得江師父人很不錯,她是讓越文欽親自去送的請帖。現在人家禮到了,卻說人到不了,這感覺上就像是逼着人送賀儀一樣。
「姐姐不知道,江師父從來就不參加人家的紅白事的。」安安忙說道,想想又伸起頭,「姐姐,師父說以後我正式領了職也不能去了,這怎麼辦?我很喜歡看新娘子的。」
青青怔了一下,忙說道「你去跟你師父說,喬家世代小吏,與仵作唇齒相依,現在你是仵作學徒,大家就是一家人,江師父必是要坐在首席的。」
「姐,重點是,我們為什麼不能參加別人家的紅白事?」安安很執着。
「因為不吉利,所以,你現在還要學嗎?」冰兒拎着安安的小耳朵對他做着怪臉,「一般人家,對着江師父都是繞道的。家裏有急事才會央人去請江師父幫忙的。若是辦喜事,江師父一身的陰氣,真是衝撞了,紅事變白事怎麼辦?」
「會這樣嗎?」
「當然不會,我一早就跟你說過,仵作是很了不起的行當。我們不怕!」青青搖頭,正色的說道。
安安看看青青,再看向了冰兒,好一會兒,才把爬到了青青的懷裏,不想說話了。他向來敏感,他自是知道,冰兒說的,才是普世的價值觀,只是這個對一個小孩子來說,太殘酷了。
「其實做什麼都是孤獨的行業,就算像小越哥哥做廚子,他大多時間都是一個人在廚房,在市場,自己對着食材自鳴得意。仵作也是,我也是。我們都是在尋找無聲的證言,為死者伸冤,為生者代言。世人如是說,與我們何關,我們自己開心就好。」青青抱着安安的小胖身子,用下巴輕輕的摩挲着安安的小腦袋,輕輕的說道。
冰兒想想也點點頭,也輕輕的敲了小胖子一下「好了,青青姐要嫁了,你還這麼抱着她撒嬌,羞是不羞。」
「所以我現在很不喜歡小越哥哥了。」安安又凌亂了,剛剛已經被打擊了事業線,現在他覺得自己的感情線也被打亂了,心情那是相當的差。
「去,我還不喜歡你呢?」越文欽也進來了,手上遞了一個單子過來,「剛剛鐵夫人派人送來的,鐵大人頭七宴,她想我們酒樓送過去,不是全素席,你看看席面。還有,鐵夫人熱孝之中,請人送了塊玉給你,說了,這不是賀儀,是給你添妝了。」
越文欽說完了,又給了青青一個紅綢包。
青青把紅綢包放到江師父的紅綢包邊上,江師父那個很新,上面還有金店的標記,顯是江師父才去銀樓挑選的,而鐵夫人的那個小包就透着些許舊色,但是這個卻也代表了更多的東西。
青青再把目光投向了菜單,她在店裏那麼多日子也不是白待的,好歹也是自己的店,這倆天店關了,鐵夫人卻說要自己店裏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