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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8 賣主求榮,所得必豐

    「三郎,就這麼放過了他?」

    望着王仁皎倉皇離去的背影,李守禮有些不甘心的說道:「你是不知崔玄暐死後,都畿坊區之間辱你聲言多深!這賊子受我家恩不可謂不厚,竟然還犯出這樣罪行……」

    「人各有志,談不上什麼罪過。行台與朝廷,本也不是敵國,花開兩朵,各自競艷而已。」

    李潼望着王仁皎交出的符印諸物,嘆息道:「殺之不足以宣我威重,縱之也不損我洞察英明。若非二兄你將刺陝州,我也不會再當面訓斥其人,遣之入都即可。今次只是讓二兄你見一見人心之險,待人待事自留三分餘地,不可心事盡托。勢力之內,曲直難辨,他今日謀進,誰又能斷言不是來日的取死之道?」

    人從歷史中得到的唯一教訓,就是人從來不會從歷史中得到任何教訓。風物放眼常量,無非一個輪迴套着另一個輪迴。華亭鶴唳詎可聞,上蔡蒼鷹何足道。

    投機者們的心情,或許張氏兄弟們的張昌儀回答最為貼切。一日絲能作幾日絡?一日亦足!

    脫將半臂共湯餅,泣請三郎念阿忠。歷史上王仁皎鑽營半生,雖也給家門帶來十年富貴,但最終也只是落得乞活不可,一碗湯餅換不來一輩子的魚翅撈飯。哪怕機關算盡的武惠妃,也難免阿姑、新婦共侍一夫的莫大諷刺。

    老實說,王仁皎的背叛的確給李潼帶來了不小的打擊。其人可以說是他門下資歷最老的一批舊人,結果仍然沒能抗拒得了關隴勛貴們的拉攏腐蝕。

    當然,這一點打擊也不足以讓他意志消沉、從根本上懷疑人與人的關係,對他而言也是一次警告。

    神都革命以來,事中雖然仍不免波折,但大體上仍是順遂,行台這一份基業也是蒸蒸日上,但哪怕就連他的初始創業團隊中,仍不免有人對他的前程不抱樂觀。由此推及天下,也不可樂觀妄想就覺得人人都會以雍王為天命所歸。


    「王仁皎此事,或仍不免餘波。二兄閒時,可以稍作關照。他貪與姜氏為親而捨棄故主?若所求竟然不得?於我也是一樁羞辱。姜氏既作此計,不願嫁也要嫁!」

    雖然放過了王仁皎?李潼也不打算就此罷休。

    歷史上王仁皎是怎麼走通了上層路線?獻女於李隆基並最終混成國丈,已經不可查驗。但眼下來說?郕國公姜氏之所以費心拉攏王仁皎,就是其人曾為雍王府佐舊員。一旦這一層身份不再?王仁皎的價值當然就要大打折扣。

    而且由於故衣社的存在?這些關隴中下層將門對底層府兵軍戶們的整合與號召力也大打折扣。

    王仁皎已經不能繼續潛伏在雍王陣營中,本身又不知曉太多西京行台的機密,即便投入對方陣營,所能發揮出來的作用微乎其微。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方還會不會遵守此前的約定?則就十分可疑。

    畢竟對方就算家大業大,待嫁剩女也是有數的。以此誘惑王仁皎已經嘗到了一些甜頭,與其施捨給一個已經無甚價值的樣子貨,不如留下來再引誘其他人。畢竟雍王陣營中,類似王仁皎這種情況的人還是不少的。

    姜家走慣了上層路線?所出嫁的女兒也都要考慮具體的回報,要麼世道名門?要麼宗家近戚,諸如在朝宰相李思訓這樣的家世。王仁皎跟他們比?可就寒酸多了。

    李潼眼下還不便從肉體上消滅他們,但也不意味着沒有別的方法。

    既然都已經放過了王仁皎?索性幫人幫到底?老小子是出賣了我才獲得這樣一個機會?起碼也得跟李林甫他爸爸做連襟,姜家別妄想用一個庶出乃至於養女就打發了。老子的價格可沒有那麼低,不讓王仁皎給你們做爸爸已經是便宜你們了!

    李守禮也不是完全不動腦子,聽到這裏便明白過來,笑語道:「三郎放心,我一定助他們兩家把婚事搞得風風光光!」

    李潼聞言後也笑起來,崔玄暐之死讓他莫名其妙的頂了一段時間黑鍋,於聲譽着實有損。輿情最嚴重那段時間裏,就連行台都不乏人對他言語試探,想要搞清楚究竟是不是他做的。

    如今風波雖然平息,但遺留的影響卻還沒有完全消失。崔玄暐本身官聲不差,又出身關東一流名門的博陵崔氏,特別是在河北士林中頗具影響力。李潼背負這樣的嫌疑,也會讓河北人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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