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手無寸鐵,實則殺人如麻。
或許有些人喜歡,甚至沉醉於這種生殺予奪的感覺。
風沙並不喜歡,情緒相當糟糕。
不過,很快就笑容滿臉。
一眾閩人早就等在閩商會館的門外,一個個伸頸眺望。
大家見風沙到了,無不喜形於色,萬分熱情地簇擁着馬玉憐迎上來。
又興高采烈地把風沙迎進門。
儘管有三河幫維護,江城的閩人仍然處於底層,生活困苦。
僅是少了很多欺凌罷了。
又因為有三河幫維護,他們不在強制徵召之列。
然而,這也意味着吃不着軍糧。
這些青壯多半曾被抓去礦洞服苦役,至今心有餘悸。
不少人寧肯餓死也不想再服徭役。
導致現在十分困窘,有時連飯都吃不上。
大家只能眼巴巴地指望玉憐公主想辦法。
馬玉憐用心想了,搞出一個比武大賽。
還召集女子比紡織,讓孩童們比踢毽。
一開始大家不理解,人都快餓死了,弄什麼么蛾子。
結果公主每次都會邀請風少。
風少每請必到,而且必不空手。
哪怕擺上個十幾桌,還有富餘。
分分省省,起碼可以救助最困苦的族人。
大家這才知道公主的用意,誇讚公主心巧之餘,也不免奇怪。
在他們心中,風沙根本是自己人。
缺什麼,直接要就是了。
他們身份低不敢搭話,玉憐公主怎麼說也是風少的身邊人。
這有什麼難的。
馬玉憐如此繞着彎子折騰,當然有苦衷。
她還沒有那麼大面子,弄不來足以養活幾百戶的物資。
直接要,主人肯定不給。
江城面臨攻城,物資極其有限,
主人不可能為了餵飽閩人,無視其他百姓的死活。
於是她想出了這麼個主意。
主人果然很大方,每次都很支持。
風沙當然清楚馬玉憐的心思。
之前守住江城才是第一要務。
他可以幫閩人,但不會過度。
直到確定王魁離營,這才授意齊蟬私下調配軍糧投往市面,緩解民生緊張。
江城的閩人同樣可以受益。
不過,王魁離營的情報目前很重要,尤其不能讓江城會知道。
人只有面臨恐懼的時候,才會願意交權。
江城會正是恐懼武平軍破城,才會把軍權交給齊老爺子這個外人。
過程之中,還是見了血、死了人。
換做平常,顯然絕無可能。
總之,危險的氛圍維持得越久,江城會願意交出的權利也就越多。
越方便武從靈掌權。
馬玉憐對這些情況心知肚明,所以這次請主人來也不再藉口比什麼賽了。
吩咐諸人擺席設午宴之後,羞答答地拉着主人去功房,說是要陪主人練武。
跟在旁邊的繪聲不禁撇嘴,看她這副嬌艷媚姿,就知道她腦袋瓜里正在想什麼。
林羊羊不敢跟兩女爭寵,一直低着頭,裝作看不見。
風沙笑道:「你膽子不小,以為不在夫人跟前,就可以亂來了?」
永寧覺得他最近沒日沒夜地跟一眾美婢鬼混,實在沒個節制,讓他休養生息。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乖乖聽話唄~
馬玉憐被主人說破了心思,臉泛紅霞,如帶酒暈,容光更添麗彩,羞澀地輕輕咬了咬唇角,雙手抓住主人的腰帶晃蕩:「婢子學了一套掌法,想練給主人看嘛!」
小手白嫩,勁卻不小,風沙止不住地被她拖着走,打趣道:「什麼掌法,居然讓你這麼迫不及待?不會是什麼烈火乾柴掌吧!」
其實他的心情不佳,然而馬玉憐這般模樣,非常勾人,着實銷魂。
足以令人忘卻心靈上所承載的負擔,起碼也是緩解。
說話時恰好到了功房,馬玉憐一手拉門,一手把主人拉進房內。
儘管繪聲很吃味,還是示意林羊羊留在外面把住門口。
她進門之後,乖乖地把房門關個嚴絲合縫。
然後轉着腦袋到處找床。
這是功房,什麼都有,就是沒床。
馬玉憐一進門就踮起腳尖,到主人耳邊呢喃道:「主人是火,婢子是柴……」
這段時間,閩商會館上下很難熬,大家全都指望她。
她當然更加難熬。
幸虧主人接濟,這才勉強撐下來。
這跟平常討好主人的心思完全不同,多了盈胸的感激。
因為想討好,所以想討好,就是想討好,單純想討好。
「柴?」
風沙不禁失笑,伸手捏她的腰笑道:「有這種柴嗎?」
馬玉憐怕癢,咯咯嬌笑,胡亂縮躲。
風沙連抓幾下,居然全部抓空,喲呵道:「會身法很了不起嗎!讓你見識一下你主人我的掌法。」
馬玉憐立時不躲了,迅速跟主人打成了一團。
掌來掌往,有聲有色,這邊擊空,那邊擊響。
倒是有那麼點拳拳到肉的酣暢,只是聲音更加清脆。
繪聲在房內發現不少牛皮團墊,屁顛屁顛地收了一摞,轉目見主人跟馬玉憐打得火熱,不由暗罵狐媚子,馬後蓮。
手上卻麻利地把團墊鋪了個整整齊齊,還當場揉了個墊腰。
氣鼓鼓的樣子,好像揉得就是馬玉憐,那是相當使賣力。
第一千三百四十三章 哪個男人不愛看女人打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