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風之花雨
小竹不高興,風沙當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攔下諸人道:「我與青鸞姑娘有舊,還請諸位不要打攪我等敘舊。」
身份不用高,夠用就行。
有元小娘撐腰的人,其實不是尋常商賈能夠招惹的。
所以這些人才會趨之若鶩,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嘛!
可是青鸞的出身太底層,名聲再大,地位還是很低。
否則不會被安排走西角門。
青鸞鬆了口氣,展顏道:「正是敘舊,還請諸位爺原諒則個。」
不僅柔聲細語,還不停躬身道歉。
她本來擔心風少不認她們呢!
那她們將會被立刻打回原形。
現在一顆心總算放回肚子裏。
大家見青鸞毫無名妓架子,又軟語相求,紛紛表示大度,三三兩兩散開。
青鸞和曲半衣成名不過半個月,並未習以為常,自然談不上擺什麼架子。
這裏的賓客又無一不是豪賈巨富。
以往她們想見都見不到,想巴都巴不上。
如今居然圍着她們追捧,自然受寵若驚。
所以,還是早先的做派,誰都不敢得罪,輕易不敢拒絕。
讓人覺得非常容易上手。
這才引着狂蜂浪蝶成群撲來。
幾人一齊到了角落裏。
李含章還想跟青鸞套近乎,奈何被夏冬瞪了一眼,乖乖找了個藉口邊上去了。
儘管如此,還是不時往那邊看上幾眼,一副戀戀不捨的模樣。
夏冬冷不丁問道:「你不是喜歡宮天雪麼?移情別戀了?」
其實她不吃宮天雪的醋,因為李含章跟宮天雪絕無可能。
跟青鸞,那就很難說了。
「她離我太遠,實在夠不上。只是好奇花魁平常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李含章摸着後腦勺傻笑:「難得碰上一個能夠上的,想打聽一下嘛!」
「我看你是想知道宮天雪平常什麼樣子吧!」
夏冬輕哼道:「何不直接去問風少,他保管連宮天雪一天換幾套衣服都知道。」
不吃醋歸不吃醋,自己喜歡的男人整天惦記着別的女人,她心裏當然很不爽。
「我跟你保證,不管什麼花魁,對他都是一個樣子,在他看來,也就那個樣子。問他有什麼用,反正不可能對我是對他的樣子。」
李含章聳肩道:「知道多了,怕是美夢變噩夢。我還是自己尋摸吧!」
夏冬微微一笑,心道原來你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只能做夢啊!
那邊,青鸞和曲半衣再三拜謝風沙和小竹,說了一籮筐感謝的廢話。
小竹也回了一籮筐的廢話。
起碼在風沙看來都是廢話。
不過,他看得出來,小竹很喜歡這種感覺。
這應該是一種久違的感覺。
以前不在意時不在意,如今在意了很享受。
可惜,這種愉悅感其實是座空中樓閣。
因為小竹沒有匹配這種愉悅感的能力。
果不其然,兩女很快提到了些實際問題。
儘管沒有明說,僅是暗示,顯然希望小竹能夠幫忙。
之所以求小竹,是因為小竹明顯好說話。
哪像風沙,愛答不理的。她們熱絡不上,不敢張嘴。
小竹立時閉嘴。
她還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
要不是風沙顧着她,她現在連溫飽都成問題呢!
哪有資格幫別人解決問題。
「人紅是非多,驟升易摔落。」
風沙毫不猶豫地幫小竹撐腰道:「若有事相求,直接說便是,沒必要拐彎抹角,能幫就幫了。想見我們一面並不容易,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他這一開口,小竹忽然會意到,自己好像給風沙惹麻煩了。
怪她跟兩女越聊越熱絡,兩女又一個勁奉承,讓她好像回到從前。
不知不覺端起當年刺史府六小姐的架子,讓人家以為她很能耐呢!
眼看面子快垮了,風沙分明是給她撐面子呢!
青鸞和曲半衣相視一眼,各自動唇,欲言又止,顯得有些忐忑不安。
話到嘴邊,她們面對風沙更放得開,面對小竹這個女人反而放不開。
「人前顯貴,人後受罪。貴在量力而行,貴在適可而止,貴在審時度勢。」
風沙柔聲道:「千萬別僅是為了面子硬撐,最後鬧得面子裏子全都沒了。」
其實這話主要是說給小竹聽的。
小竹品質很好,響鼓無需重錘。
看她臉紅耳赤的樣子,該是聽進去了。
青鸞垂首,露出纖細雪白的優美頸項:「幸得風少提攜,鸞兒總算見了些世面,有些矯情了,以前能忍的事,現在實在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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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們不識抬舉,非要裝什麼大家閨秀。」
曲半衣忙道:「可有人實在過分,還把凰鸞當草雞糟踐,不僅跌了青鸞的身價,也灰了您、少夫人和容小姐的面子嘛?」
青鸞說的相當隱晦,曲半衣就非常直白了。
風沙輕描澹寫地問道:「有人威脅你們?」
兩女沒想到他這麼通透,一語中的。
本還羞於啟齒呢!聞言忙不迭點頭。
風沙沒問是什麼人,沖張星雨道:「禍根去了,讓她們可以重新開始。」
張星雨輕輕點頭,心下琢磨找誰去辦這事。
畢竟她才到主人身邊不久,沒認識幾個人。
第一千六百一十一章 上面動動嘴,下面跑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