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陸璋坐到旁邊的案前,提筆便寫。
獨孤亁沉聲道:「來啊!」
大殿外轉進一個魁梧禁衛,躬身一禮:「臣在!」
「召程思謙!」
「是!」
魁梧禁衛退出大殿。
片刻過後,一個玉樹臨風般的英俊青年大步流星進到殿內,抱拳躬身:「臣程思謙,見過皇上!」
「程思謙,你親自帶隊,率一隊天風衛去孝陵接人,」獨孤亁從龍案拿起一枚雕着雲紋的銀牌,拋給他:「明天正午之前把人帶回來!」
「是!」程思謙雙手接住銀牌。
他又接過陸璋遞出的聖旨,雙手捧着聖旨與銀牌退出大殿,轉身疾馳而去。
「溟兒,這回你滿意了吧?」獨孤亁微笑。
獨孤漱溟緊抿紅唇深深一禮。
「行啦,跟父皇見什麼外。」獨孤亁道:「父皇何曾不想讓你娘早些好!」
「那父皇,我便去陪娘了。」獨孤漱溟道:「她這會兒又該醒了。」
「去吧去吧。」獨孤亁笑道。
他對自己這個女兒還是滿意的,雖然脾氣差了點兒,太過冷硬不會柔婉媚人,沒有女兒家的嬌柔,讓人憐惜不起來,可純孝已經難得。
他負手目送獨孤漱溟離開,搖頭嘆道:「唉……,玉兒再不好,這丫頭都要瘋了。」
「玉妃娘娘的傷越來越重,容貌也毀得更厲害了。」陸璋惋惜的道:「臣等無能,束手無策!」
獨孤亁搖搖頭:「說來說去,還是玉兒的命不濟。」
他看向明玉宮的方向:「溟兒現在是病急亂投醫,竟然要請一個孝陵種菜的來療傷,真是……」
他滿臉的不以為然。
但知道若不答應,獨孤漱溟不知要鬧出什麼來,依她的脾氣,當場破口大罵也幹得出來。
陸璋道:「清溟殿下孝心必能感動上蒼,玉妃娘娘一定會好起來的!」
「但願如此吧。」獨孤亁坐回自己龍案後,隨意的說一句:「聽說李澄空他跟汪若愚走得近,你別打壓他。」
「是。」陸璋忙道。
他嚇了一身冷汗。
自己正打算收拾了這李澄空,也算是提醒宮裏太監們現在是誰當家。
可皇上這話一出,自己斷不能再找李澄空的麻煩,還要收束手下們不能亂來,否則會把帳算到自己身上。
自己可不想跟汪若愚似的去孝陵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