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容聞一枚丹藥的丹香,「的確是解毒之藥,藥效很強,為我當前僅見最強。墨子閣 m.mozige.com」
其實他們無闕的是有秦魚丹藥供應的,解毒丹也都有,但說實話,恐怕連秦魚也知道自己的解毒丹遠不如這晚溪沙煉製的。
其實若說丹道,他們宗門還有兩個人也是極厲害的,但金頂婆婆是老輩高手,無闕向來不喜歡越級賜資源,所以金頂婆婆不會幫忙,而長亭晚...你不賣血割肉給她,她才不會給你丹藥。
方有容將丹藥收起,對秦魚也不吝誇張,「你做得很好。」
秦魚笑了,正要故作謙虛羞澀,方有容忽補了一個問題。
「若只是談丹藥,無需一晚上,是另有交易?」
「師姐你在試探我。」
「我問得這麼明白,不算試探。」
「...」
行吧,你長得最美說什麼都對。
「她的樂道跟煉丹都比我厲害得多,我想學一下,所以就廢了一晚上。」
為表自己刻苦,秦魚補了一句,「我可一夜都沒睡。」
嬌嬌舉起手:「我作證!那個晚溪沙也被魚魚煩得一夜沒睡。」
眾人:「....」
你們真的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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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毒藥到手,秦魚他們立刻動身離開春花秋月。
「看來昨晚被暗殺的不止我們,有勢力在清人。」
出了客棧,秦魚他們就聽到鎮上不少修士在談論,好像哪哪死了人。
昨晚被暗殺的人不少,如果仔細排查下,會發現不少人都是天藏之選的選手。
事不宜遲,眾人立刻動身前往黔雲毒嶺。
他們一走,暗處巷子裏立刻有人離開去報信。
魏陵在一群高手簇擁下,聽了匯報,放下茶杯,道:「父親一再教誨過,不要輕看如今的冽鹿東部,尤其是那無闕之人,昨日看燕雲海一番出手,果見那第五刀翎實力不俗。」
「即便不俗,也決不能跟公子您相比。」
魏陵冷瞥自己的下屬,「還沒打過,你倒是拍馬屁拍得快。」
此時的他可不像昨日那樣輕狂,如果細思起來...他找上晚溪沙,也未必只為愛慕。
「晚溪沙留那青丘密聊,還留了一晚,恐怕真的給了丹藥。」
「黔雲毒嶺兇險十分,若無丹藥,未必能熬過去。」
可晚溪沙跟何時了深不可測,渡劫期都不會輕易動手,魏陵也沒有法子硬來,如此盤算一下,倒只能挑軟柿子捏了。
魏陵放下茶杯,鏗鏘作響。
「必須在黔雲毒嶺外部阻截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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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戰敗的燕雲海也動身前往黔雲毒嶺,但他慢了一步,故意吊在後面,冷眼看着魏陵這些人追着秦魚他們的路線而去。
「敗了一次不甘心啊?」
一道聲音從後面傳來,燕雲海冷眼看武尊公候,「你不必嘲諷我,我就不信把我這個前浪拍死的後浪沒讓你們有警惕之心,何況對此人,若是無壓制,我必殺他。」
武尊公候好整以暇,「那極好,就看你動手了。」
燕雲海冷笑,「想利用我是你自己的事,不過我對他動手,也只是我自己的打算。」
說罷,他便化作流光入了毒嶺。
武尊公候站在山崗,淡笑瞧着,卻對着空氣說了一句話,「東部勢弱,南部強橫,而如今三境州形勢波瀾詭譎,留在冽鹿都十分無趣,何況東部,再留下來,被暗殺的也只能是我們咯。即便為了前途跟生死,你也應該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他轉過身,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懸崖邊上的仙子婉愉。
他從來不覺得生在東部就應該以東部的身份死扛到底,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他這般努力修行,為的是不朽的長生跟至高的力量,而不是為了無意義的所謂東部榮譽。
仙子婉愉沉默,沒有直接應答,只看向幽深瘴氣瀰漫的黔雲毒嶺。
「若我答應了,就得跟你配合殺幾個有價值的人作為投名狀,以示誠意?」
武尊公候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