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笑,她綿長一嘆,「畢竟,為了我家的胖嬌嬌,讓我殺掉所有人,於我也不難。筆硯閣 m.biyange.com」
那一嘆,太過悠遠,像是一個無窮無盡的深淵,它飄進去了,無迴響,能吞噬一切。
嬌嬌是一個吞噬黑洞,她何嘗不是。
這個後輩的成長是他們一步步看着,為了某些主觀上的溫柔,待他人的狠絕也是貫穿始終的。
風帝等人幾乎在瞬息判斷中品出了秦魚粉絲太平下在絕境之下的獰色。
她會的,如果不達成目標,她一定會殺了他們。
眾人無聲,風帝還是有幾分膽氣,開口道:「黃金屋規則恐怕不會讓你....」
秦魚偏頭瞧他,「規則的行使懲戒,總在罪行發生之後對嗎,也就是說,你們得先被我殺絕,黃金屋才能給我定罪。」
「我付得起代價,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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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大帝最終臣服,沒太大的心理障礙。
她足夠強,太強,且眼前局面險峻,各方面都顯露她才是最合適領袖的人。
既然合適,她主動強勢也沒什麼。
誰還不是從強者為尊的時代過來的,真沒那麼玻璃心。
包括風帝,他很會審時度勢,判斷局勢後就底下了頭顱,一如他能忍辱負重面對禪師一脈的步步緊逼,不斷與之迂迴。
那還是禪師總體實力未必如他的基礎上,現在秦魚遠高於他,那....
風帝的「靈活應變」讓白帝暗暗翻了一個白眼,而這個微妙神情也被伽羅地藏跟梵天聖姬捕捉到了,兩人對視一眼,暗戳戳想這兩夫妻還真是塑料事業型夫妻。
既然形勢一定,也就是說開戰是鐵定的事實,那就得談戰役部署。
會議終於進入了真正的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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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星辰,迢霧遊走,望着諸大帝化光飛射出前去調轉各自麾下人馬,秦魚雙手按着欄杆,目光深邃。
「完事了,要回哪裏看看先?」禪師是早有準備的,調兵命令等早部署好了,現在才有閒心跟秦魚聊天。
「要的吧,很多地方。」
「很多?」
禪師驚訝,目光細膩遊走在秦魚臉龐,後收回目光,淡淡道:「掛了三百年,回去看看也正常。」
「師傅捨不得我麼?」
「你是魚,不是鯨魚,別把自己的皮弄那麼厚,不好看。」
禪師伸手捏了秦魚的臉,手指輕扯臉皮,動作挺溫柔,就是語氣有些危險。
「額,你跟祖師奶奶怎麼一樣一樣的,都愛扯我的臉...」
「你不也愛打嬌嬌屁股嗎?」
她的臉=胖嬌屁股?
真有你的哈,我的師傅。
「這時候提起嬌嬌,師傅不怕我難過嗎?」
秦魚適當露出哀傷表情,禪師深深看了她一眼,收手挽袖,沐浴夜色清風,淡闔眼,聲音比風還輕。
「都到這時候,你於人前露出的,就都是虛假的。何況就算你真難過了,也沒什麼,我又不會當面笑你。」
「嗯...師傅,你冷酷無情的樣子可真好看。」
「....」
禪師挑眉,但沒說話。
「其實,我對師傅什麼的,一直都有些心理陰影。」
「元琊化作的孤塵?」
「嗯,那狗東西一開始還真騙了我,好幾次我都被他感動到了。」
「比如好幾次千里奔走為你收屍?」
「額,不是,是他好幾次都進我房間,明明我毫無抵抗能力,可他就是沒對我做些什麼,師傅,你知道,要克制對我的妄想跟佔有欲是好難的一件事。」
「呵,我不知道。」
禪師的敷衍一笑也顯得那麼飄逸出塵。
她們師徒果然都是可以靠美貌招搖撞騙的人。
秦魚看了她一眼,忽伸手,橫越過禪師的身體,手臂橫過,手掌落在禪師另一側肩頭,隨意一搭。
禪師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