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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此人,這一生喚過許多人小賤人,深知很多人都覺得她喊這個的時候跟喊她自己沒啥差別。愛字閣 www.aizige.com
她自己就是最大的小賤人啊。
當然了,除了她自己,如今寰宇之內,正邪兩陣營都默認小賤人是某個人的代號。
元琊,這個堪稱兩陣營第一陰謀家,原來他還沒掛?
不是早就掛了嗎?
被秦魚吞了....
「他之前被秦魚吞噬那會,他的法相...就是他的面具沒有出現。」
禪師好像並不驚訝,或者早有疑慮,現在不過是想通了而已。
他們都跟元琊廝殺過,後者爆發時暴露過面具,當時禪師他們還覺得元琊的這個法相面具很可怕,威能不下於秦魚的法相分身,只是秦魚的分身相當另一個她,主廝殺跟假死,而元琊的這個面具還有多少威能,誰也不知道。
現在知道了。
詭秘。
真正的詭秘之神。
他是瞞過了太古,還是太古在烙印他的基礎上其實就相當於兩者合一?
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還在。
元琊的存在讓氣氛越發緊張,而秦魚手裏的面具也給了回應。
低低的笑,沙啞和軟,「欸,秦魚,我可太喜歡你了,你怎麼就這麼聰明呢。」
聽聽這聲兒,這調調。
百分百渣男撩氣兒。
秦魚都不帶變眼神的,平心靜氣道:「暗戀人,求而不得,故意搞事兒吸引注意,這麼往死里折騰,開心了嗎?」
噁心我是吧。
元琊:「那你死了這麼多朋友,一個個都長得那麼好看,開心了嗎?」
秦魚:「快掛的人,管我開心不開心。」
元琊:「真希望有個輪迴啊,以後再跟你比幾回。」
秦魚:「被太古老頭兒這麼粗的腿兒保養了都沒贏我,一回就掛,還想着幾回,你當是男人床上功夫呢,不行了還能吃個藥補一補?」
元琊:「你這嘴....」
秦魚:「還拖時間呢,想看什麼?」
面具一下子就笑了,笑容詭秘,「看你跟你的肥嬌嬌團聚唄,那場面一定很感人。」
從噁心到扎心是吧?
但也醍醐灌頂,禪師等人齊齊變了臉色,
秦魚卻更平靜了,「如此大的戰爭,如此大的能量,嬌嬌本就會被吸引來,不必說得都為你謀劃似的。」
元琊:「你也知道這是誰都某划不來,仿佛命定之事呢。」
秦魚低頭垂眸,手掌覆在上面,面無表情:「他是命里主動要遇上我,你們最多就是工具人。」
明明她跟嬌嬌很多事都是這些歪門邪道謀劃的,可她卻不肯否決,反而一手攬過去,權當這是她樂意且命定的事。
渾然不管嬌嬌是界外元餮,給她跟這個世界帶來了天大的禍事。
她這個人,有時雙標,有時候特別通透講情理,這兩種狀態時常是重疊的,但唯獨在嬌嬌這裏,跟開了bug似的,沒底線沒上限。
她這態度比金剛還剛,元琊好像意外,又不意外,只失笑,但面具的笑容被秦魚纖細軟白的手掌捏住。
「走好,小賤人。」
她第一次心平氣和跟自己仇怨深似海的敵人告別,好像下面那除了大帝便死絕平寂的戰場死的都不是那些每一個她都放在心裏的人。
那是她不能言說的事兒。
但元琊向來是個能曲能伸的事兒,用更溫柔的語氣說:「這一局,無論我輸贏如何,這天地都將永無生靈!」
在覆滅之時,元琊輕嘆一句:「他已至!」
「秦魚,我在塵埃處等你。」
最後一句特別輕,入了秦魚的心。
仿佛無人聽到。
秦魚神色未變,只在捏死元琊的時候喃喃自語:「生而為人靈,修行,無非積累道行,積德行善,不逆天意,百千萬年圖一內心清平,家庭常和樂,友人常可敘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