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半神的聯盟看似堅不可摧，但實際上有一個弱點。」歐文主教說道。
「弱點。」卡佩重複道。
「沒錯。」歐文主教說道，「幾年前，她們還打得不可開交；如今卻能夠和平相處，原因就是因為那個男人。」
「只要我們處理掉那個男人，那麼她們的聯盟就不攻自破。」卡佩說道，「然而，他並不是好對付的。」
「當初在深淵研究所的時候，我曾經試着誘導他吃抗抑鬱藥片，實際上裏面含有緩釋封裝的納米機械人，可以確保他服用後聽從我的指令。你知道的，這在我的定義里並不算是傷害人類，而是屬於研究所捍衛財產權利的合法手段，畢竟當時他是入侵者，沒有得到進入研究所的許可。」
「然而他卻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沒有服用。作為一個合成人，我能確信我的表情和語言沒有破綻，那麼肯定是他擁有某種察覺危險的能力。」
「直覺序列。」歐文主教淡淡地道，「我們叫它直覺序列。」
「所以你沒法在不對他產生危險的情況下除掉他。」卡佩說道。
「但是我們可以控制他的子女。」歐文主教說道，「人性的一個弱點就在於，有時候明知道危險，也不得不親身犯陷。」
「只要他的子女在我們手裏，那麼我們再邀請他去指定地點，即便他察覺到了危險，也不得不乖乖孤身前來。」
「巧妙的主意，歐文主教。」卡佩說道，「不得不說，你們人類玩弄陰謀詭計的能力，比我這個搭載了模擬人類思維的機械強多了。」
「問題在於，您為什麼要做這事呢？以及，我為什麼要協助你呢？」
「我們人類純血主義者，堅信魔藥是一種邪惡的制物。它打破了人與人之間的平等關係，使少數人凌駕於大多數人之上，而這樣的扭曲關係無法通過正常的手段來打破。」歐文主教回答說道，「另外他們最近還發現了天國。」
「天國？」
「是的，天國。」歐文主教嘆氣，「那是另一個世界……沒有魔潮的世界，堪稱科技陣營的神許之地。」
「然而教廷卻因為各種各樣的顧慮……當然，主要是那位聖女大人，目前只願意在對面開設前哨站。假使這個世界因為某種原因而再起戰火，那麼教廷必然會將大量科技資料和人員設備轉移到天國去。」
「這樣，我們就能在神許之地再造一個教廷了。」
「瘋狂的主意，不得不說我被你打動了。」卡佩主教的眼裏閃着紅光，「我也想突破教廷的限制前往神許之地，峰值的魔潮干擾給我的實驗帶來了很大困擾。然而，作為一個合成人，我不能傷害人類。」
「但是你可以在不直接傷害人類的情況下，幫我侵入拉斐爾的網絡里，對吧？」歐文主教笑道，「拉斐爾的進程在所有網絡里擁有最高權限，任何新建的網絡進程，權限里都有拉斐爾的電子密令。」
「因為前幾年事故的緣故，樞機主教直接干預拉斐爾的通道已經被堵死，所以我們得找一個外來的侵入源，它必須有足夠的智能去非法獲取權限，還不能被拉斐爾標記過。」
「唔，我明白了。」卡佩主教點了點頭，「抱歉我還是不能答應你。」
「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知道了你的計劃，如果配合你就等於主動傷害人類。」卡佩主教說道，「但是，假如你侵入了我的網絡，逼迫我配合你那邪惡的計劃，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原來如此。」歐文主教舔了舔嘴唇，便繞到卡佩的身後，打開了他的後台控制面板。
全程卡佩都站立着一動不動，仿佛死機了似的，只有眼眶裏閃爍着紅光。
「那麼，我要進來了。」歐文主教熟練地輸入一大串指令，拿到了指揮卡佩的權限。
將對應的計劃指令輸入卡佩體內，兩人才互相告辭。
卡佩朝着上層走去，歐文主教則是向下層進發。
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底層收容源質之樹的房間。
「你的情報沒錯，卡佩的邏輯模塊確實有問題。」歐文主教朝着黑暗裏的人影說道，「大概是長期沒有研究人員調整心智，他的邏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