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驅散了黑暗,三人兩匹馬鑽進了河道旁邊的樹林裏,休息和進食。這條河正是從白匈奴部落里流淌出來的河流,有時候它會變成鑽進山體之中的地下暗河,有時候又會從地下出來,變成從地面流淌的明河。也只有大月提雅和茜拉米知道它的流向,也才能循着河道的流向穿越這片山區。
兩匹戰馬被系在了樹幹上,三人在草地上進食。逃了一夜,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支撐不下去了。尤其是夏雷,他還經歷了一場生死搏殺的戰鬥,體力的消耗遠超大月提雅和茜拉米,急需要補充能量和休息。
夏雷的身上滿是被岩石碎片劃出的破口,布料上也滿是暗紅色的血痕。他的臉上滿是灰塵和血污,頭髮也亂糟糟的。他就像是剛剛從火線上下來的戰士,看上去很狼狽,但卻有着一種野性和勇氣相糅合的魅力。
大月提雅和茜拉米也好不到哪裏去,她們的臉上也滿是灰塵,身上的衣服也被樹枝劃破了不少,露出了大片大片的雪膚。她們的身上也有着野性和勇氣的魅力。如果將她們和夏雷形容成獅子的話,那麼她們就是雌獅,夏雷則是雄獅。
「夏,吃塊牛肉乾吧。」茜拉米給夏雷遞來了一塊牛肉乾。
「謝謝。」夏雷接過牛肉乾,扯下一塊嚼了起來。他實在是餓壞了,乾澀的牛肉乾也變成了美味。
「來,喝口水。」茜拉米擰開水壺給夏雷餵水。
夏雷感到有些尷尬,卻也沒有拒絕茜拉米的斥候。茜拉米不僅餵他喝水,還伸手為他擦乾了嘴角溢出的水。她蹲在他的面前,雙腿微開,破爛兮兮的短裙下一眼可見雪白豐腴的大腿,還有一抹白色的風景,那是她手工縫製的底.褲,線縫特不講究的那種,一些讓人不敢直視的內容也半遮半掩地進入了他的視線,撩人至極。這些,讓他覺得他喝的雖然是水,但卻有酒的效果。
「你身上好多傷口,我幫你處理一下。」給夏雷餵了水,茜拉米又要充當戰地醫生的角色了。
「嗯哼!」還沒等茜拉米進入戰地醫生的角色,一旁的大月提雅就忍無可忍了,咳嗽了一聲,「茜拉米,你在幹什麼?你是我們部落里的最出色的戰士,不是護士,更不是伺候男人的小情人。」
大月提雅還沒有說出來的一句話其實是——部落的臉面都被你丟光了!
「對啊?我怎麼伺候起你來了?」茜拉米皺起了眉頭,「夏,應該你伺候我才對……給我捶腿,我的腿酸死了。」
夏雷白了她一眼,起身往一棵長得很高很茂盛的大樹走了過去。
「你去哪裏?」大月提雅的語氣軟了下來,她以為她惹惱夏雷了。
夏雷說道:「你們先睡,我放哨。然後你們來換我。」
兩個白匈奴女人對視了一眼,沒人說話。然後,她們目睹夏雷就像是猴子一樣爬上了那棵巨大的樹木,只是蹭蹭幾下就藏匿到了茂密的樹冠之中。
「他是猴子嗎?真強,我們部落的那些臭男人和他比起來就像是羊圈裏的山羊。」茜拉米的湛藍的眸子裏充滿了興奮和崇拜的神光。不僅是夏雷剛剛所展現出來的驚人的彈跳力和身體敏捷性,作為白匈奴部落的神槍手,她最崇拜的卻是夏雷昨晚所展現出來的逆天的槍法。
大月提雅瞪了茜拉米一眼,「你愛上他了嗎?」
茜拉米的娃娃臉頓時紅了一下,「我……才沒有愛上他呢,玩玩而已,你懂的,我們部落的女人不都那樣嗎?男人如衣服。」
大月提雅嘆了一口氣,「他的身份絕對不是商人,昨晚他有多厲害我們也都是親眼看見的,對方三架武裝直升機,被他用狙擊步槍幹掉了一架。另外那二十幾個人都是精銳,裝備也非常先進,可那二十幾個人就連他一個人的防線都突不破,他不僅全身而退,他還掩護我們安全撤退。這樣的人,他是身份身份?」
茜拉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我們的朋友,昨晚他願意冒着生命危險保護我們,我們應該信任他。」
「我當然信任他。」大月提雅說道:「你還不明白我說這些話的用意嗎?我的意思是,你要控制你的感情,不要陷得太深了。」
「我沒陷多深。」茜拉米想了一下,伸出雙手,左手的拇指和食指圈成了一個圓圈的形狀,然後右手的食指從圓圈之中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