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晚餐很豐盛,但談不上好吃,不過夏雷卻吃得很開心。周小紅的父母都是淳樸的農民,與他們在一起聊天吃飯,談着柴米油鹽之類的瑣碎事情,夏雷有一種回到工地上的感覺,很親切。
珍惜過去,才能珍惜現在,他不是那種一朝得勢就得意忘形的人。
吃了飯,夏雷與周小紅在房間裏商量明天找政府談投資建廠的事情。這一商量便是兩三個小時,後來實在是覺得晚了周小紅才離開他的房間。夏雷脫了衣服躺在床上睡覺,可怎麼也睡不着。
「古定山親自出手絞殺我的小公司,他能得到什麼?就算我將公司賣給古家,他已經是幾百億的身家,也不在乎這點錢吧?那是因為我破壞了古可武的好事,還是我羞辱了他的女兒?到了他那種境界的人,也不太可能是睚眥必報的人吧?如果是古可武和古可文是主謀那倒好理解,可是古定山親自出手,還這麼大動靜……」安靜下來的時候,這個問題莫名其妙地浮現在了夏雷的腦海之中,他覺得有些蹊蹺,可琢磨來琢磨去也琢磨不出一個頭緒來。
窗外的雨還在下着,屋檐下的水珠牽着線地往下掉,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盆地的氣候很奇怪,下的雨連衣服都打不濕,可一下便是一整天,毫無停歇的跡象。這雨聲仿佛是催眠的音樂,漸漸的,夏雷也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也許是喝了一點酒的原因,也許是昨天心力交瘁昨晚一夜未睡的原因,他這一睡便睡沉了,沒有夢,也聽不見窗外的雨聲。
迷迷糊糊里,被窩裏忽然多了一點動靜,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啄他的臉頰,還有一隻軟軟的涼涼的東西在他的身上游來游去,最後竟然停在了那個最敏感的地方。
夏雷猛地睜開了眼睛,然後就被嚇了一跳。他看到了周小紅,她的臉就在他的眼前,相隔的距離不過幾厘米。從她的口鼻呼吸出來的熱氣撲卷到他的臉上,痒痒的,香香的。她的身體蜷縮在被窩裏,沒有半點遮羞的布料,光滑得就像是剛剝殼的雞蛋。她的胸就貼在他的胸膛上,柔軟無骨,卻又傳遞着強烈的信號,這些信號帶着電,帶着和幻想。
房間裏沒開燈,黑漆漆的,但周小紅還是發現夏雷醒來了,她本來就夠緊張了,這下更緊張了,說話的聲音都直哆嗦,「雷子哥、哥,讓我陪、陪你睡吧。」
夏雷這才回過神來,他也很緊張,「小紅,你這是幹什麼?」
「雷子哥,你是我們一家的大恩人,大貴人,我、我沒什麼好報答你的,你就讓我陪你睡吧,我、我的身子是乾淨的,從來沒人碰過。」說這樣的話,周小紅的耳根子都臊紅了,她的手也在輕輕地顫抖。
夏雷也慌了,「小紅,不要這樣,我不是那種拉你一把就要你用身體來回報的男人。」
「雷子哥,我……我不會纏着你的,我只是想好好伺候你,報答你,你、你就要了我吧。」周小紅急得快哭了。
夏雷的心裏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這樣的話也只有周小紅這樣的淳樸善良的女人才能說出來,她什麼都不求,只是想伺候他,讓他得到男人喜歡的那種歡愉,以此來報答她的恩情。可是,他卻不是那種男人,他也不能這樣要了人家的身體,只為一時的歡愉。
「小紅,你不要這樣。」
周小紅突然湊過來,吻住了夏雷的嘴唇,讓他有話也說不出來。
溫香軟玉,濕潤性感的唇,夏雷的身子頓時僵了一下。周小紅的在被窩的手也不老實了,急切地尋找着什麼。女人在這方面是天生的行家,就算沒有經歷過那種事情的女人也知道怎麼讓一個男人就範。
這個過程里,夏雷就像是一道堤壩,而周小紅便是那洶湧奔騰充滿力量和激情的洪流,她不停地衝擊着夏雷這道堤壩,要讓她一瀉千里。
夏雷的理智承受着巨大的考驗,拒絕和順其自然是兩個不同的念頭,這兩個念頭也在他的腦海里交戰。卻就在後者即將掀翻前者的時候,他忽然從床上跳了下來,躲開了。
周小紅很失望,很失落,她躲在夏雷的被窩裏,不敢去看夏雷。
夏雷的樣子很滑稽,身上僅有的三角撐出了一個九十度的直角,充滿了侵略性。這樣的姿態,他想遮也遮不住。不過好在周小紅的眼睛無法像他一樣能在黑暗中視物,她大概看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