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清冷。
柳明志單手抵着女皇的額頭,阻止她餓虎撲食一樣朝自己身上湊來的行為。
看着女皇不停的聳動鼻尖的模樣,柳明志稍微用力將女皇推直了起來。
「婉言,跟小狗一樣聞來聞去,幹什麼呢這是?」
女皇沒好氣的白了柳明志一眼:「你才是小狗呢!滿嘴胡言亂語的小狗!」
女皇擼起了輕薄褻衣上遮擋藕臂的長袖,拿起火鉗撥弄了一下火爐中的煤球,低頭看了看,極為熟練的更換了一塊煤球,隨後蓋上了壁蓋。
確定不會有煙霧冒出,女皇這才轉身看着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香茗自斟自飲的柳大少,揮舞着手中被煤球燙的發紅的火鉗。
「給老娘坦白從寬,去哪偷腥去了?
敢騙老娘,今天老娘給你做一頓火烈鳥嘗嘗!」
看着女皇充滿審問意味的目光,柳明志放下茶杯悻悻的賠笑了起來,起身就要攙扶女皇坐下。
「婉言,你看你這話說的,放着你這麼一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唾手可得,我哪能去偷腥呢!
我就是有心也無力不是!
我就是去見了一個故人,了卻了一樁心事而已!」
女皇柳腰微傾,皓目幽幽的俯視着柳大少,手中的火鉗在柳大少眼前揮動了兩下。
「是嗎?沒去偷腥你一半下午到現在都幹什麼去了?怎麼大半夜的才回來,還是宵禁之後偷摸翻窗戶回來的?
沒去偷腥你身上的脂粉味道,還有那種事情之後才有的味道是怎麼回事?
你當老娘是未經人事的小丫頭片子,什麼都不懂呢?
見故人,了心事?
老娘看你是去見小情人,行男歡女愛之事才對吧!
你夠可以的啊!身邊的兩個都餵不飽,還有心思去招惹野花,而且還是明州這種地方。
你到底在外面惹了多少風流債?」
柳大少望着女皇一副盡在老娘掌握之中的模樣,眨巴着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着女皇。
「我.....我....外面寒風颳得跟鬼哭狼嚎似得,我都被吹的打擺子了,都這樣了你也能聞得到?」
女皇皓眸一眯,手中的火鉗往銅盆裏面一丟,纖纖玉指老馬識途的朝着柳大少的耳朵上扯去。
「好啊,你個沒良心的,你果然是去偷腥了!哪家的小妖精?有老娘長得美嗎?有老娘配合你嗎?你有老娘花樣多嗎?」
柳大少嘴角抽搐的看着忽然翻臉,目光變得幽怨冷厲的女皇。
「你....你詐我?不講究!」
女皇的手指微微用力轉動了一下:「你自己心裏沒鬼老娘詐的出來嗎?還老娘不講究,就你個沒良心的講究!
臥榻邊有嗎?」
「有!」
「要睡的時候拒絕了嗎?」
「沒有!」
「各種亂七八糟的花招配合你嗎?」
「大部分情況相當配合!」
「那你還去外面偷腥?」
「冤枉啊,我真不是去偷腥了!我可以對天發誓!」
女皇看着柳大少仰望着自己可憐兮兮,委屈吧啦的小模樣,揪着柳大少耳朵的手指下意識的鬆了下來。
「真.....真不是去偷腥了?」
「嗯!真沒趣偷腥,天地良心啊!」
女皇急忙鬆開了手掌,目光柔和的對着柳大少發紅的耳根吹了吹氣。
「沒去偷腥方才幹嘛要承認,你自己不說清楚的,又不是婉言不講道理,你只要解釋清楚你去......」
「我是光明正大去找的,怎麼能叫偷腥呢!這不是憑空侮辱本少爺的人品嗎?」
「是是是,婉言錯了還不行嗎?你是光明正大去找的,不能叫偷.....偷......光明......光明正大?」
「嘶......哎呦呦......輕點輕點,再扯耳朵就掉了!」
「你把你剛才的話再更老娘說一遍。」
「不說!男子漢大丈夫說不說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