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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果然是奴才錯怪了小五……」月桐欣然破涕,趕忙走到五魁面前去,向五魁行了個半蹲去,「是我走的日子久了,總怕你們忘了我去,這就總是患得患失,變得小心眼兒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小五,我在這兒給你賠不是了,千錯萬錯,都怪我小心眼兒的錯。」
五魁趕緊給行個大禮給還回去,嘴上趕緊說,「姑姑別介,我哪兒受得起姑姑這樣的禮去?況且也是我嘴上懶了,沒跟姑姑說清楚,直接就那麼喊了,姑姑一時沒明白也是自然的。」
叫主子三言兩語就將月桐心下這點子心結給解開了,她再返身回來,已經再無芒刺兒,而是又羞赧,又柔軟下來了。
「奴才當年還不大喜歡『小眼兒』這個名兒,便自己也總覺着是跟耳垂上的小痦子的緣故,可是這些年過來,奴才自己便也漸漸明白,實則這個名兒還當真適合奴才——奴才不光是耳垂上有小痦子,實則奴才也時常小心眼兒的。」
廿廿拉住月桐的手笑,「最難得,你是這些年啊,性子都沒變過。都說這宮中生活最易改變了人心去,可是你呢,依舊守住了你自己的天性去。這便是宮中多少人都做不到的呢。」
月桐穩當下來,正巧月柳也拿了吃食回來了,月桐又主動與月柳認了一回錯兒,接着坐下來安安心心喝了兩碗茶,又吃了兩個果子。
廿廿這才問,「如嬪那邊又有什麼話兒?」
月桐趕忙將吃喝都推開了,正色道,「如嬪說,原本她該來親自向主子面稟的。只是這會子唯有與主子走得遠些,才能不牽連了主子,更容易成事些。」
廿廿便也點頭,「她說的有理。」
月桐這才放下心來轉奏如嬪的話,「……如嬪想向主子奏明的,是睿王府的家事,也就是三格格的事兒。」
廿廿半垂眼帘,心下一片寧靜如嬪果然懂事,已然去管若若的事兒了。
「如嬪說,現下睿王府正在辦老福晉的身後事,這雖然是給老附近治喪,可是古往今來,無論王家還是普通百姓家,老人家的喪禮之上,卻也往往是兒女鬧得不可開交的機會,不為旁的,就是因為老人一旦亡故,尤其是家中最後一個能主事的老人亡故之後,那緊跟着就是兒女分家的事宜。」
「從前睿王府里,雖說前面兒大哥兒,也就是前一位睿親王寶恩,還有二哥兒禧恩,三哥兒惠恩都已經成婚,但是因為老福晉尚在,且寶恩已然薨逝,而二哥兒禧恩和三哥兒惠恩都是庶出,故此這便沒人敢在老福晉跟前提分家的事兒,便是二哥兒和三哥兒單辟了院子單住,可是家用還都是從王府老宅這邊兒統一支領的,並未真正分家。」
「可是這回老福晉不在了,睿親王和咱們三格格還年輕,那二哥兒和三哥兒的媳婦本就是佟佳氏的一家子,這便聯起手來,在睿親王和三格格面前端當嫂子的架子,一副要搶分家產的勁頭兒。」
廿廿點頭,「若若本就是舒朗的性子,對錢財並不太放在心上,故此也懶得與他們計較。而端哥兒又從小就是好性兒,也不願意為了這點子錢財的事兒與他兩個兄嫂爭奪。」
「只是一宗,畢竟端哥兒和若若承襲了睿王府的王爵,那王府的體面便還是要他們兩口子這邊撐起來的,若沒有些家底兒,這王府的體面又如何來撐?
「況且寶恩早逝,身後還留下福晉章佳氏。那章佳氏好歹也是尹繼善的孫女兒、慶桂的女兒,又是正經的睿親王福晉,難道不要尊養着?那這筆費用,自然又要從王府老宅這邊兒省出來,叫章佳氏日常的吃穿用度之外,還得單獨給章佳氏留出一份兒來,以備後手才是。」
「故此便是睿王府看着煊赫,可是家裏人多,這麼多個阿哥呢,來日上學的、成婚的,哪個不得從老宅這邊兒公里出?如今老福晉去了,沒人再經管着,還不都得若若來精打細算着?故此便是這時候分家,又哪兒能都給禧恩和惠恩兩個的分了去?不然等來日,後頭幾個哥兒都長大了,那禧恩和惠恩家的還能給經管着成婚是怎的?」
「偏睿親王家是後來才復封的王號,食親王的俸祿還沒多少年,故此睿親王家雖門第顯赫,但是若論家底兒的話,卻是沒積攢下多少的。便是當年老睿親王淳穎薨
783、只賺不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