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搖了搖頭,「這一家子都是人精,其他幾個皇子那邊的拉攏也都拒了,擺明着不想趟這趟渾水。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陳兄何太迂?」張明署說着,向四皇子行禮,「殿下,拉攏一方勢力或許會很難,但若想讓一個女子不得不嫁,那方法卻有很多。只要您娶了樂家小姐,樂家那些人,不想上船,也得上船了。」
四皇子點了點頭,堪稱俊美的容貌上卻總縈繞着一股風流多情之氣,他轉着手上的扳指,緩緩開口:「明署所言有理。明日是郁家老夫人七十整壽,到時他們兄妹必然到場……陳先生,準備一份賀禮,明日本殿也過去。」
天色未暗時,四皇子府上幕僚陳先生準備了一份鄭重賀禮的事情,就被其他幾個皇子府察知了。
早兩年就失去皇帝信任的大皇子對此沒什麼反應,二皇子決定也去湊個熱鬧。
三皇子聽到屬下回稟這個消息時正在下棋,聽到郁府,他眼前最先閃現的是一個多月前在趙府見到的那個小姑娘。
他笑了笑,把棋子放到剛才就決定好的位置上,「讓人注意着些樂小姐的安全,其他的我們不用管。」
根本問都不用問,他就猜得那個四弟又打的什麼主意。
只是他以前靠女人上位,自己這個哥哥不會管,現在把目標放在樂家的小姑娘身上,他卻不得不管了。
先不說趙安國暗裏已投效於他,單是那個小姑娘,就讓人不忍心把她卷進這些骯髒的爭鬥之中。
不管郁家老夫人壽宴前這一天有多少暗涌,這一天,過來郁府賀壽之人,無不帶着滿臉笑容,中門大開的郁府也呈現出一派祥和安樂氣象。
郁嫻兒和家裏還沒有出嫁的堂姐妹正在招待女眷,知意過來在她耳邊低低說了兩句什麼。
見郁嫻兒面露訝然之色,郁婧兒正想問,看見她身邊的大丫鬟過來了,就穩穩坐好,等聽了大丫鬟的話,她不由驚訝地挑了挑眉。
轉頭看向郁嫻兒,以目光詢問。
旁邊一個跟她們家姐妹比較熟悉的女孩子就笑着問道:「你們姐妹兩個打什麼啞謎呢。」
郁嫻兒笑笑,站起身道:「沒什麼事,我們去去就回來。」
出來小客廳,郁婧兒的臉色立即難看下來,「她怎麼來了?就怕別人看不出來她的醜事嗎?」
「三姐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咱們當緊是把她帶進來。」郁嫻兒又問知意,「阿巍他們還沒過來吧。」
知意回道:「姑爺他們可能會一個時辰後到。」
郁婧兒看了看天色,似笑非笑地對郁嫻兒道:「怎麼,你家姑爺來給咱們祖母賀壽,還要等下值後再來?」
郁嫻兒笑道:「他們才入翰林院,不好就請假。姐夫現在已經過來了?」
郁婧兒這才不說了。
很快,她們姐妹連帶着一大群僕婦丫鬟來到前院,郁珍兒就在二門口站着,梳着未婚髮髻卻挺着微微顯懷的腰身,她看起來竟然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郁嫻兒停住了腳步,命身後的僕婦出來兩個,去把郁珍兒請來。
郁婧兒同樣不想到她跟前丟那個人,這時也停下來,連自己身邊的人都沒派出去,低聲對郁嫻兒道:「早知道她是這麼不要臉面的一個人,我們就不該收留他們一家人。還沒定親就跟不知哪兒來的野男人做出那種事,還公然出來走動,真是不連累死我們本家的姑娘不甘心啊。」
郁珍兒所出的郁家與她們已經出了五服,但當初他們一家子破衣爛衫地投奔過來,祖母一時心軟,便留他們住在了後巷。
現在鬧出這種事,也不知道祖母后悔不後悔。
郁嫻兒有些不喜地想着,那邊,郁珍兒已經在兩個僕婦一左一右的護持下走了過來,笑嘻嘻地跟她們見了見禮:「嫻兒姐姐,婧兒姐姐,好久沒來找你們玩了。這次伯祖母壽辰,你們也不通知我過來幫忙,我就這麼過來,不會失禮吧。」
郁嫻兒也不客氣,「若明知失禮,妹妹就不該來的。且不說妹妹現在這個樣子不好看,就是今兒個人多,對你死活要護着的孩子也不好,是不是?」
「都說姐姐待人客氣有禮,現在看來卻也是瞧人下菜的」,郁珍兒拿手不明顯地護了護微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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