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妹妹和小宴都回來了,樂峻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下,讓夜與他們三個自去休息了,他才來到妹妹房中,看見大哥手上拿着的一個鐵片,問道:「這是什麼?輕輕和小宴出去那麼久,跟這個有關?」
樂輕悠把剛才的話又跟樂峻說了說,樂巍道:「幸虧小宴機靈,當時天黑,那些人沒有看清他和輕輕的面目,他們躲在成衣鋪換了衣服才回來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因此不用擔心有人會找到我們這裏,但是若對方着意追查,最後總會讓他們找來,我想咱們儘快離開瀘州為是。」
樂峻拿着鐵片道,「如果這是什麼比較重要的東西,我們拿着,總是一個麻煩。」
「大哥,你剛才說到舅舅那裏有類似的鑰匙,舅舅是用來裝什麼的?」想起剛才的話,樂輕悠問道。
「舅舅說,這種機密鎖很貴,一般都被用來裝重要的賬冊,或者是銀票地契。」樂巍說道,「官府中在追查這個,其後跟這兩樣應該脫不了干係。」
方宴道:「我一直在練外祖母留下來的功法,偷偷潛入府衙沒什麼困難,子時過後,我將這鑰匙還回去。」
本來想用光燁組的人,但又一想不知該怎麼跟輕輕他們說,便自己親自去一趟吧。
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雖然擔心,商量到後來,還是方宴這個提議最好,只要把鑰匙還回去,不管這其中有任何齷齪,都不會牽扯到他們。
夜半子時,方宴換上一套簡潔的玄色衣衫,拿上鑰匙,無聲無息地從他房間的窗口躍了出去。
此時,樂輕悠、樂峻、樂巍都在他的房間裏,見他從窗下躍出之後,就隱沒在黑夜之中,即便不得不走在有月光照到的地方,也是倏爾閃過。
樂巍笑道:「小宴的身手不錯」,關上窗戶,對一旁的樂輕悠道:「輕輕,你先去床上睡會兒,等小宴回來就喊醒你。」
樂輕悠搖搖頭:「下午我睡得多了,不想睡。」
房裏並沒有點燈,三人早已適應室內的黑暗,樂巍便搬了凳子放到窗前的月光里,招呼樂輕悠和樂峻坐着等。
乾等着容易呼吸亂想,樂輕悠瞧瞧回房取來跳棋,在月光地里,讓樂巍、樂峻陪她下起起來。
三四盤之後,還不見方宴回來,他們都有些下不下去了。
樂輕悠放下手中溫潤的玉珠,看向虛掩着的窗戶,暗暗計算從客棧到府衙的距離,以方宴的速度,一刻鐘便能回來的。
難道是被人發現了?
正在這時,窗外響起輕微的動靜,隨即一個黑影無聲地翻了進來。
看到坐在月光里的三個人,方宴笑了笑,低聲道:「辦好了。」
「怎麼去了這麼久?」樂巍將門窗管好,問道:「可是有什麼意外?」
方宴正要說話,一杯溫茶遞到手邊,他抬手摸了摸樂輕悠的頭,接過手上端着的那杯茶喝了,才道:「沒什麼意外,只是我見那府衙後院到這時還有一個房間亮着燈,便過去看了看,然後就知道了那枚鑰匙的來歷。」
鑰匙是府尹陳大人一個幕僚用來保管賬冊的,而那賬冊中,記的都是這些陳大人一筆筆送到京城的賄款,什麼東西、什麼名目、什麼人接受,全記得一清二楚。
這本來就是那幕僚的自保之法,當初花重金讓人打造了一個秘鑰鐵盒,這種鐵盒,沒有鑰匙是絕計難打開的,鑰匙幕僚一直隨身攜帶着,而前些日子,朝廷前後派了兩撥人來查瀘州官場,這幕僚就成了替罪羊。
為求生,幕僚主動將鑰匙交給了前來查案的官員,那人屬於二皇子一派,邊上有親自到此地清查官場的五皇子在,沒來得及拿到那幕僚藏在居處的鐵盒子,鑰匙就被一個慣偷偷走了。
方宴把聽到的這些話說了,跟着道:「至於那慣偷是不是有人派的,那些人現在還沒審出來,我想了想,直接在窗外把鑰匙投給了裏面的人。」
「那些人是什麼人?」樂巍問道。
「二皇子一系的官員」,如果是五皇子的手下,憑他前幾天表現出來的對輕輕的輕視,他還不會給呢。
方宴拍了拍樂輕悠的肩膀,「事情已經解決,那些人絕不可能知道這其中有咱們參與的痕跡,安心回房睡吧。」
見他們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