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這似乎是一種會經常發生的事情,皇帝讓福康安看摺子,然後再問福康安的意思如何,皇帝對着福康安十分喜愛,在之前就指着福康安對眾臣說道,「此乃吾家千里駒也!」別的皇子都不可能在養心殿伺候,就算是要給皇帝請安,而他卻可以自由出入養心殿東暖閣,和皇帝探討軍國大事,所以李玉聽到皇帝和福康安如此對話,眼皮都沒有抬起來一下,因為這個事兒真的是再尋常不過了。樂筆趣 m.lebiqu.com
「你覺得如何?」皇帝聽到了福康安這麼說,點點頭笑道,「朕倒是想聽聽你的意思。」
雖然皇帝寵愛,但福康安到底是知道規矩的,軍國大事,不該,也不能讓他來開口指點什麼,福康安擅長軍事,對着軍務,還真的頗為技癢,想着指點江山,開一開地圖炮,特別是在御前的地圖面前,和皇帝因為如何指揮作戰還有時候會掙得臉紅耳赤的,這些軍事上的爭論倒是會做,但其他的政事,福康安非常知道分寸,壓根就不會仗着皇帝的寵愛,首輔的公子,先皇后的娘家侄子這些身份對着軍國大事指手畫才怎麼知道?這樣簡單的看下來,倒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時間分辨不出來什麼,」福康安搖搖頭,將摺子放在了炕桌上,對着皇帝恭敬說道,「還是萬歲爺自己個聖裁罷!」
「胡說!」永盛皇帝笑罵道,「什麼都要朕聖裁,那康兒你做什麼?外頭的臣工做什麼?臣工倒也罷了,康兒你,朕還是要大用的,既然叫你說,你就說來是了,何必推諉顧忌什麼?」
「奴才不是推諉,」福康安微微笑道,「只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此外最關鍵的,奴才未曾去緬甸雲南,也沒有辦過這個商會的事兒,如何敢說是非呢?」
「這話不對,」皇帝放下了蓋碗,對着福康安笑道,「你說的道理放在別的地方是不錯,只是站在養心殿的這個地方說這個,那就錯了,按照你的道理,這些,」皇帝指了指自己還未批改過的這在,「摺子裏頭的事兒,朕可是一個差事兒都沒辦過,按照你的講法,朕也不能置喙了嗎?」
福康安忙請罪,「奴才有罪。」
「不必如此,」皇帝溫和笑道,「朕雖然住在這紫禁城,但外頭的事兒,也是知曉的,本朝不比前朝,皇子阿哥都不是不知道人間疾苦的。朕雖然不能說明察秋毫,但是非曲直還是知道的。」
皇帝說了一通道理,隨即又對着福康安笑道,「瞧着你不願意說,罷了,你帶回去給你阿瑪看看,問問春和,是什麼一個意思。」
福康安原本在沒有和金秀見面之前,雖然對着阿桂的提議很是不滿,但自己的父親阿瑪已經答應了下來,所以福康安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滿,但也知道顧全大局,絕不會說來拆自己父親的台,但適才這麼經過和金秀的談話,福康安突然警覺到了什麼,原本拿摺子回去給傅恆過目,也是時常有發生的,軍機處尹相那裏時常送,皇帝的養心殿這裏,也時常送,而福康安之前也做過這個事兒,可今個福康安聽到了皇帝如此吩咐,走到炕桌前預備着拿起了摺子,但想到了金秀的話,他又停住了。
皇帝低着頭正在撿炕桌上的紅棗,注意到福康安頓足不前,抬起頭看着福康安笑道,「怎麼了?康安今個失魂落魄的,可是當差累了?」
福康安定定神,仔細想了想,「奴才斗膽要說一句話兒。」
「你說就是,」皇帝奇道,「咱們君臣什麼時候這麼拘謹了?有話康兒只管直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奴才阿瑪已經是在家休養身子,於情於理,奴才請萬歲爺不必再拿摺子給奴才阿瑪過目定奪了。」
皇帝笑道,「這話說的奇怪!春和乃是朕最信任的臣子,如今雖然在家裏頭休養,但他可還是軍機首輔,看摺子,名正言順。」
「請容奴才解釋一二,奴才的阿瑪身子依然不太好,特別是到了秋日,氣候越發乾燥,素日裏頭都要用水來把門窗地面打濕,以此來濕潤空氣,避免阿瑪的肺部更加乾燥咳嗽,而就算是如此,接下去又要點起了火坑,這事兒是個大問題,若是再看摺子,奴才只怕是阿瑪身子支撐不住!」
旁人不知道,都以為傅恆只是身子不太好調理幾年就可以再度出山,而皇帝知道,傅恆的這個病十分嚴峻,如今只
二十五、謹言慎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