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您並不虧欠郡王妃什麼,您對她,早已仁至義盡,不管您做什麼,都問心無愧。筆神閣 bishenge.com她若理解您、若是個明白人,就不該等着您來做什麼,而是該主動為您着想。郡王,我,我們傅家,很樂意支持您,您......」
傅明珠雙頰如胭脂般暈紅,高高翹起的唇角透着羞澀,面上仿佛籠着淡淡的嬌羞的柔光。
以她的身份,尊貴而矜持,有的話是沒打說出口的。但她更明白,錯過這次很有可能以後都沒有機會再說什麼了,終是鼓起勇氣說道:「定郡王,我們、我們或許更合適,郡王何不考慮考慮傅家?我爹和我兩位哥哥一定會支持郡王,且郡王也不必有什麼後顧之憂,這豈不好?」
秦朗眼中的譏誚愈來愈濃,「傅小姐說完了嗎?說完了我該走了,阿錦從不是我的麻煩和負擔,我甘之如飴!此生唯一的妻子也只有她!至於你,傅小姐,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否則,傅小姐別怪我下手無情了!」
不稀罕對付女人這種話,秦朗從來不會說的。在他眼中只有朋友、或者敵人。
傅明珠臊得臉上通紅,像煮熟的蝦,她從來沒有這麼難堪、這麼狼狽過。
這幾句話用盡了她所有的勇氣才說了出來,卻被人棄如敝履。
秦朗撂下幾句狠話轉身離去,傅明珠再也支撐不住,身體仿佛被抽取盡了所有的力氣,軟軟的跌倒在地,眼眶一熱,淚水奪眶而出。
「郡王、郡王,你......怎如此狠心!」
傅明珠痛苦的捂着臉嗚嗚的低泣起來,為什麼、為什麼,她明明是滿腔好意,明明是為着他好啊,他為何如此對她的一片真心?
這麼淺顯的道理,她不相信他不會懂,可是,為什麼?
那蘇氏只要一日還當着這個定郡王妃,對他來說便一日始終存在着潛在的威脅。
就為了這麼一個女人,搭上他的前程、甚至讓那些好不容易才立下的功勞,真的值得嗎?
蘇氏......就有這麼好?
傅明珠更覺委屈。她並沒有讓他拋妻棄子的意思,只是提醒他蘇氏已經不適合做定郡王妃了,做個側妃卻是無妨。
他若是捨不得蘇氏的兒子嫡長子的身份,她情願答應他,過門之後便將那孩子寄養在自己名下,他照樣是嫡長子。
她為了他什麼委屈都甘願承受,甚至連閨中少女的矜持都顧不上了,一心一意只為他好,為什麼,他卻這樣對她?
對比之下,那蘇氏分明沾染一身辯無可辯的大麻煩,卻毫不自知,或者說知道也裝作不知,不就是捨不得定郡王妃的位置嗎?
一個如此自私自利的女人,真不明白他為何卻如此維護她。
傅明珠傷心着、流淚着,心中的憤懣無論如何難以排解,恨不得衝到蘇錦面前,明明白白的質問她一句,讓她自己識相點,真要愛郡王,便不該如此拖累她。
秦朗心裏只覺得無比的諷刺與可笑,上輩子跟他定了親之後卻與趙明安暗通款曲、愛的要死要活的女人,這一世居然對他情根深種了?
老天爺不帶這麼玩人的吧?
他更鬱悶的是,他明明沒有半點兒招惹這女人,她這到底是發了什麼瘋?為什麼就死賴活纏的纏着她不放了?
居然連借着她哥的名號約他見面這種瘋狂的事都做得出來。
這也算是......造化弄人了!
秦朗除了感到濃濃的諷刺與可笑之外,更鄙視傅明珠了。
有一點前世今生都沒有變化的就是傅明珠這個人的賤,上輩子與他定了親卻跟趙明安勾搭廝混,這輩子他分明對她無意,她卻不顧廉恥的糾纏。
這種女人,他很慶幸上輩子自己與她並沒有什麼實質上的關係。不然這輩子想起來都會噁心的。
這種噁心事兒秦朗自然不會在蘇錦面前提。
今日回家雖然有點兒晚了,蘇錦只順口問了一句,聽他說是今日事多、有點忙所以才晚了便也沒有多問,兩人說了一會兒話,便帶着兒子一塊用晚飯。
日子如常照舊,秦朗依然習慣性的在餐桌上照顧蘇錦,為她夾她喜歡吃的菜,為她盛湯,一家三口溫馨而幸福。
鍾嬤嬤暗暗瞧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