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啟林看着柳深穿着緊身裙,面上妝容精緻,紅唇即便是在黑夜裏也十分明顯。一筆閣 www.yibige.com
他心中升起一絲嘲意,真當他傻麼,如此明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幾年來,為何外界會說陸啟林如此不近女色,並不是他刻意去維持這個名聲,而是柳深總會用一些手段把試圖靠近他的女人給擋下去。
陸啟林最開始便發現了,公司有能力升上來的新秘書也好,客戶也好,她都會擋。
但是他也沒管,反而覺得這樣挺好的,他也不用去應付太多花里胡哨的女人。
可是他不希望太過,一介秘書,權利太大絕不是什麼好事。
從柳深在他結婚後擅自來他家,製造上床假象,讓江綰煙誤會開始,他便開始防着柳深了。
但柳深跟着他時間夠長,名校畢業,能力也夠格,這一次既然來了,也不可能再遣她回去,便默認了她跟着他。
一個半小時飛機,到了b市。
那邊早已有柳深的人安排好了接機,他們便坐上了前往酒店的車。
一路上,陸啟林沒有多看細心裝扮的柳深一眼,而是道:「把合同給我再看一遍。」
柳深道:「陸總,車裏光線太暗了,會傷眼睛的,不如到酒店再看吧。」
陸啟林道:「不礙事,給我吧。」
柳深抿了抿嘴,將公文包里的合同拿了出來,陸啟林接過,仔細的看起來。
她盯着陸啟林的半低的側臉,有些移不開眼,她迷戀他認真工作的模樣,是那麼讓她動心。
即便……他沒有任何回應。
他翻了一頁紙,似乎是感受到了柳深的目光,他問:「負責人的住址打聽好了嗎?」
柳深立馬從自己沉浸的世界裏回過神來:「嗯,打聽好了,陳先生住在寧安區的一個高級公寓,每天六點起床都會出來環湖晨跑,我們得趕在這個時候帶上合同去堵他。」
陸啟林眼內划過一絲算計:「不急,江至海的簽約時間是十點,我們掐這個點直接去他們簽約的地方攔截就好了。」
柳深眼內訝異,似乎不懂陸啟林的意思:「十點?您和您岳父撞上,不會尷尬嗎?」
陸啟林合上合同,看着柳深道:「不會撞上的。」
柳深皺眉:「我不懂陸總什麼意思。」
陸啟林笑了:「我記得讓你打聽過這位負責人的喜好,你說他不喜歡遲到之人,對嗎?」
柳深說:「是,李先生自己是一個時間觀念很強的人,所以也一向喜歡準時之人。」
陸啟林道:「那如若江至海遲到了,我們再掐點去那兒,開出更高的購買價格,讓他看到我們對北城土地更精細的規劃,我們也就順理成章的簽約了。」
柳深搖頭:「江至海提前一個星期就來b市了,可見他對這次生意的重視,又怎麼可能會遲到呢?」
陸啟林嘴角浮起一絲笑:「江至海此次只身前來,連助理都沒帶一個,你覺得他對生意重視之餘,不是想做點別的什麼嗎?」
這些便是他從江綰煙口中試探而知的,那日他順口一問,她便也順口一答。
她說,父親在外地談生意,簽合同,從來都是只身前去,要麼就只帶一個助理。
柳深似乎有些會意,思索着江至海以往的經歷,恍然大悟道:「江至海……花邊新聞很多,據說在外養的情人也不少,您是想讓女人拖住他?」
「不錯。」陸啟林笑道,手指摩挲着自己的手錶:「今晚得派一個女人,或者幾個女人去他所住的公寓,你現在立馬去查,他在b市有沒有時常見面的情人,買通了,然後讓她帶幾瓶好酒去江至海公寓。」
柳深笑了:「陸總好計謀。」
陸啟林眼裏沒有溫度:「記得,酒要烈的。」
當時負責人李今放出消息要賣地後,許多商人都盯上了,濱城乃一線沿海城市,這幾年正在猛速發展,誰都知道,北部的地,在未來會是一塊很大的油水。
擠掉了很多競爭對手,最後陸氏和江氏都成了陳今的備選名單,奈何江至海有一層交情在裏面,但若是明天江至海在重要的場合遲到了……
那可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