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如入無人之境。
陳剎點了點頭「儘量拖延吧,不過你剛才說呂珝進入王宮了?」
何青花點了點頭。
「走,咱們也去看看灰姑娘反殺繼母的故事!」
陳剎嘴角露出笑意,一馬當先直接走出門,只留下何青花有些詫異的在房內一臉的莫名其妙。
「灰姑娘那是什麼?」
等到陳剎加緊腳步來到王宮之內的時候,好戲貌似才剛剛上演,來得並不算遲。
呂珝神色激動的看着陳秋從房樑上將被困在上面,束縛住口舌的李西鳳提了下來。
後者這一晚上的時間,雖然說呂源的死讓她心如死灰且恨意沖天,不過畢竟只是尋常的普通人,這個時間實在熬不住,竟然在房樑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甚至陳秋將其提下來之後,還是眼神迷濛,仿佛這個噩夢一般的夜晚,真的就僅僅只是一個噩夢罷了。
可是隨着一盆涼水的潑下,原本萎靡的精神一震,雙目之中恢復了一絲清明。
不算太清楚的光芒映照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角紫色分叉的裙擺,以及一雙雪白沒有半點繡花的筒靴。
這種樣式的靴子別說在整個沙洲沒有人穿過,估摸着就算是整個九州都不一定有這種款式——這是陳剎專門意見,呂珝閒暇的時候讓人定製的。
屋內除了剛剛進來的陳剎與何青花之外,便只剩下呂珝與陳秋了。
想了想,呂珝對陳秋道
「陳秋,麻煩你先在外面看守,別讓人進來。」
「不用!」
陳剎打斷道
「青花你去守住門,陳護衛先去安排王宮內的部署吧!」
呂珝想了想,在陳秋有些懊惱的眼神中點了點頭「也好。」
轉眼間,屋內便只有他們兩人與李西鳳了。
後者被布帛堵住嘴,早就在地上等着紫色衣裙的呂珝,嗚嗚嗚了半天,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呂珝緩緩蹲下,巧笑倩兮的將塞在李西鳳口中的布帛拿了下來。
嘴裏的東西被拿下,李西鳳反而不說話了,只是用怨毒無比的眼神看着坐在前頭的一男一女。
尤其是那個正在用筒靴腳底不斷磕動着地面的女子,這細小的動作表示對方心中現在十分高興,甚至是激動。
以至於呂珝手掌微微的有些顫抖,竟然不知道從哪裏下手了。
最終,她停止了這些小動作,重新站起身,以一個極為誇張的姿勢翹起臀部,呈一個九十度的折角上半身朝下,俯視着仰面看向她的李西鳳。
兩個女人雙眼死死的盯着對方。
最終由呂珝打破了僵局,輕聲笑道
「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您居然會淪落到了這種地步呢。」
「賤人,野種,賤人!野種!」李西鳳面目猙獰,原本姣好的面容隨着這一夜時間的睏倦變得有些萎靡失色,搭配此時的瘋魔狀,更是如此。
呂珝絲毫不為所動,甚至嘴角的笑容更加暢快,在她眼中,這是敗者最後的掙扎,也是勝者應該享受的歡呼榮耀
「瞧瞧,」
她的手掌輕輕撫摸在了李西鳳的臉頰上
「瞧瞧您現在的模樣,哪裏還有當年半分烈水國王妃的意氣風發啊。」
突然,呂珝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極為陰沉,嘴角的笑意瞬間化為冷笑,原本輕輕撫摸在婦人臉頰上的手指倒扣,細長尖銳的指甲隨着一股力道,猛然嵌入了婦人的臉頰之中。
臉上撕心裂肺的痛苦使得李西鳳瞬間就要大聲呻吟出來。
呂珝反應極快,直接將原本抽出來的布帛重新堵回到了李西鳳嘴中。
陳剎坐在一旁砸吧了一下嘴,他能夠看的出來,其實呂珝更想要聽到李西鳳的痛苦呻吟,不過是怕對方直接咬舌罷了。
雖然說像小說中那樣,舌頭咬斷直接死那是扯淡,可是舌頭神經很多,劇烈的痛苦會激發人體的自我保護,使得陷入深度昏厥之中,到時候再怎麼折磨對於一個因痛苦昏厥過去的人而言,自然是沒有半點用處的。
呂珝修剪極好的指甲縫中,一道道血痕伴隨着從李西鳳臉上刮下來的肉絲肉末混合,使得那原本青蔥一般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