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借刀殺人之計!」伊萊一臉恍然,遂又擔憂道:「但是那魔頭成名已久,萬一讓他逃了該如何是好?」
古風喝了口茶水,幽幽道:「三十年前那場慘案可是令許多老前輩記憶猶新呢,尤其是白骨塔的那幾位大佬,在那段日子裏可沒少受到異樣的眼光,聽說慘案發生後的三年內白骨塔連負責打掃的雜役都沒招到一個。」
納澤爾微微點頭道:「那段時間確實是眾多死靈法師最難熬的一段日子,許多小國都頒佈了禁止死靈法師進入本國的禁令。後來聽說有塔林高層出手暗中壓下了此事,才沒讓風波繼續擴散。」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仿佛在回憶年輕時候的奇聞軼事。
但伊萊卻聽懂了,微微一笑道:「說起來,我恰好認識一位白骨塔的師姐呢。」
納澤爾看了一眼古風,說道:「從這兒送信到塔林,單騎快馬日夜趕路也需七天。」
古風淡淡道:「那就讓暴風雪多刮幾天。」
翌日一早,古風避開了所有人偷偷上了山,而伊萊則大搖大擺的下山買酒去,而納澤爾則去找當地的幾位嚮導一起喝酒聊天。
中午的時候,商盟護衛隊隊長盧克就發現自家駐地外時不時有冒險者成群結隊的來迴路過,而且老用綠油油的目光往駐地里亂瞟。
察覺到不對勁的盧克立即派人出去打聽情況,卻很快發現商盟的隊伍仿佛被整個村子裏的人給孤立起來了。沒人願意跟他們交流,甚至連貨物都不賣給他們。
後來甚至有人乾脆明目張胆的蹲守在商盟駐地外頭,然後人越聚越多,漸漸有將整個商盟駐地給包圍起來的趨勢。
盧克聽到手下的回報後立刻意識到危機臨頭,趕緊去敲開了貝瑟萊斯的房門。
貝瑟萊斯不耐煩的聲音在房中響起:「何事?不知道我正在休息嗎?」
「大人,外面情況有些不對勁。」盧克緊張道。
房門嘎吱一聲被打開,露出一張塗滿雪白潤膚乳的慘白臉皮,直把盧克嚇得一激靈,還以為見到亡靈了!
貝瑟萊斯繃着臉,抿嘴問道:「什麼不對勁?」
盧克不敢直視,低頭回答道:「駐地外頭忽然聚集了好多不懷好意的冒險者,趕都趕不走。」
「呵!」貝瑟萊斯冷笑道:「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難道你沒告訴他們我們的身份嗎?」
「告訴了。」盧克無奈道:「但是根本震懾不住那些冒險者,畢竟這裏不是大海。」
貝瑟萊斯皺眉哼道:「哼!我倒要看看誰不怕死!你先下去守着,誰要是敢擅闖駐地,格殺勿論!」
「是。」盧克立即領命而去。
貝瑟萊斯回房洗了把臉,換了身衣服也匆匆下了樓來到外頭。
就見商盟駐地外已經聚集了上百名冒險者,而這些冒險者又分屬不同隊伍。或三三兩兩或十幾二十人扎堆聊天打屁,但目光總是飄忽不定。
盧克帶領一眾護衛守在門口如臨大敵,卻又拿對方無可奈何。
貝瑟萊斯出來瞟了一眼轉身就回了屋,他不蠢,反而很精明,要不然也不能成為商盟的審裁員。所以只是瞟了一眼就知道這些冒險者來者不善,而僅憑盧克和一眾手下可擋不住怎麼多人,所以他立即去尋求高人出手。
貝瑟萊斯上到二樓在最靠里的房門前輕輕敲了敲,然後恭敬問候道:「大人您醒了嗎?」
房內沒動靜,貝瑟萊斯又輕敲了幾下:「大人?」
「何事?」一聲低語從房內傳出,卻讓貝瑟萊斯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貝瑟萊斯小心翼翼的回答道:「駐地外頭來了一群不懷好意的冒險者,似乎是衝着我們來的。」
屋內又是一陣漫長的沉默才有了回音:「知道了。」
貝瑟萊斯張了張嘴,卻把剩下的話咽進了肚裏,乾笑道:「那我就不打擾您了。」
貝瑟萊斯逃一般的離開了房門口,卻見房門染上了一層寒霜……
入夜,聚集在駐地外的冒險者散去了大半,但仍有人蹲守在陰暗的角落裏。
伊萊從山下返回帶來了好幾桶美酒,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