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亦承,多諷刺啊,我們那麼深愛的女孩,竟然被我們親手傷害了……
而且,不留一絲餘地,如果傾歌知道自己就是小七,她會不會徹底崩潰了?
……
「傾傾不跟我走。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時沐陽陷入坐墊里,透過玻璃,深深的焦鎖着遠處警局的走廊窗台。
時暝卻在剛剛的一瞬悲顫之後,輕輕的笑了,他其實早就猜到了,景傾歌一定不會隨simon走,一定會留在季亦承的身邊,就像十三年前的小七,為了季亦承,同樣義無反顧。
原來,這就是命運。
時暝視線看過去,金色的眸光熾熱而深,「她現在怎麼樣?」
「不好。」時沐陽如實回答,頓然,又加重語氣補充一句,「是很不好。」
發生了這麼恐怖的事情,一夜之間天翻地覆,她怎麼會安好,整個人就像是丟掉了魂魄,卻哭都不哭一下。
時暝神色驟然一凜,「派人保護好她,徹底調查這件事!」
「哥,你……?」時沐陽有些驚詫,不太明白他哥的意思。
剛剛他們從警政廳特殊渠道打聽到的消息,季亦承深夜持槍殺人,作案工具,現場指紋等等,幾乎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他哥還要調查什麼?
……
時暝眼瞼微微一垂,淺薄的薄唇微不可見的抿了一下。
他年少時便在心裏發過誓,他要護她一生順遂繁華,她要的,他全都給她,她愛的,他替她守着,如今她信的,他便也信了。
而且……
他倏冷的視線落在手裏黑色的文件袋上,這是他兩個小時之前準備好港口見面時給季亦承的。
他解開了纏繞着細線,從裏面拿出來一張二十年前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一對男女。
或許,ten當年也知道些什麼事情。
他修長的五指收緊,冷削的眉宇間掠過一道不明深意的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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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肆掠,咸腥的味道在空氣里混涌瀰漫,驟然一陣刺耳的提示音,昏暗的房間裏亮起了手機屏光。
女人看着剛剛收到的短訊內容,精緻的紅唇以一種可見的速度一點一點的勾了起來,在陰暗的角落裏笑得狠毒至極,甚至五官都扭曲了。
打開窗戶,用力揚手一扔,一道拋物線迅速在空中划過,最後直直掉落入海。
「嗵---」
一聲,徹底湮沒。
……
一直到第二天凌晨五點鐘,整片天都還是黑壓壓的,看不到一絲光明。
季亦承被緊急送去醫院了,因為自虐,在審訊室里幾乎每隔半個小時就發一次瘋,桌子板凳全都摔得粉碎了,雙手皮開肉綻,最後甚至直接拿腦袋去撞牆壁,鮮血淋漓,最後終於承受不住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昏倒過去了。
蕭錦棠也已經趕到了醫院,聽說了整件事情,兩條眉毛都恨不得擰緊豎倒八了,不得已和大家說了上次承小承在他書房接受催眠之後變成ten又開車跑去景家的事情。
「蕭二,這麼大的事,你特麼怎麼不早說!」季三少怒吼,忍不住一腳踹在了蕭錦棠的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