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像現在這樣在她家門口面對面站着。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她說,
「玄煜,我承認我對你確實有那麼一些好感,但那也不過是男女之間異性相吸的荷爾蒙驅使作祟,換作另外一個各方面還不錯的男人我大概也會這樣,等彼此好奇新鮮感沒了,自然就冷靜了。
起初你就只是我的一個病患,現在我也沒有要和你繼續發展的打算,以後更不想和你有感情上的牽扯。
所以,你聽明白了,朋友尚可,我希望我們之間以後的相處能保持一定的距離。」
……
這是她的原話。
一字一句,條理清晰,理智冷靜,絲毫不避諱承認她對他的好感,可是後來又用「新鮮感」一詞兒輕輕鬆鬆的打破了,甚至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駁的漏洞,當真是滴水不漏。
她語氣很淡,張合的殷紅唇齒間滲出讓他能感覺到的反感牴觸的情緒,而且非常明顯。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說這些話的時候,那一雙極淺極淺的棕眸映在月光下,淡涼如水,忽然泛開一層細碎的波紋,微不可察的輕輕漾動。
他總覺得那裏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可還來不及等他看仔細,就已經一掠而過,只剩下胸口莫名的心悸,有些揪得疼。
……
玄煜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柔聲輕緩,
「容容,我哪裏惹到你了?嗯?」
他離開墨西哥到多倫多已經三個多月了。
這段時間他一直採取「敵不動我動,敵一動我猛追」的主攻戰略,牢牢謹記他們家三代傳下來的「臭不要臉討老婆」的家訓,從工作和生活全方位近距離深入容離的交流圈。
步步為營!
死纏爛打!
順杆而上!
也因為是她,在追女朋友的這件事情上,他更有足夠的耐心和百分之兩百的柔情。
雖然進程慢了點,但直到前天晚上為止,效果還是很顯著的啊。
記得三個月前到多倫多的第一天,他一下飛機先去酒店簡單收拾了下自己,一秒都沒歇着,就立刻開車去了她工作的醫院,帶着那束提前訂好的很漂亮的百合花。
……
他是在病房外面堵着人的,她當時正和護士交代什麼,說着一口地道好聽的英語。
容離交代完準備回辦公室,一轉身,就看見兩米外的走廊上,玄煜微斜着身體靠着廊牆,單手抱着一束繫着粉色飄帶的百合花,風度翩翩像個少爺。
「嗨,容容醫生。」他幾步走過來,就着她的身高微微低下頭,眼角帶笑的朝她眨了眨。
她很快就反應過來,眉梢一挑,臉上甚至都沒其他多餘的情緒,捏着指間的黑字筆轉一下,點點頭丟了兩個字,
「來了。」
然後,某男人就默默的……心塞了……
沒錯兒,他來之前就給她發過短訊說要到醫院來看個朋友,其實是黑手黨在多倫多的一名隱形特工,前幾天急性闌尾炎做了開刀切除手術,就住在這家醫院。
聽聽,多麼光明正大的理由!
……
可是,那什麼,這女人看到他的反應是不是太冷淡了點啊,波瀾不驚的,一丟丟欣喜都沒有……沒有……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