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進營帳,卻聽眼前這人只說了聲「大人保重」,然後便見血光迸濺,那枚漁刀竟被其深深刺進了胸膛,接着鄰近也傳來此起彼伏的悶哼聲,不過一轉眼的功夫,幾個漁民全都已自盡當場。
桃三郎見此情景卻撫掌大笑起來:「你們茶尼人真是好血性啊,但如此拿生命不當回事,未免太蠢笨了些。」
果金拔刀出鞘,才要發作,木先生卻止住他,厲聲對桃三郎道:「不知道閣下做了我們的人質後會是什麼下場呢。」
桃三郎眼珠子一轉道:「雖說我現在受傷落在你們手裏,但看看眼前形勢就知道,你們是斷不會拿我怎麼樣的,畢竟可用來討價還價的籌碼不是那麼容易得的。」這傢伙看着有點不着調,實則奸猾的很。
蔡富貴冷哼道:「怪不得閣下有恃無恐呢,原來也是聰明人,那說不得只好暫時委屈你一下了。」說完一揚手,有道凌厲的蛟龍霸氣倏然閃過,桃三郎頓時滿臉痛色的跌翻在地。
「大人,眼下怎麼辦?」一貫足智多謀的木先生望着逐漸逼近的龜國軍隊也覺沒了主意。
蔡富貴眼角跳了下,卻不答反問道:「這次龜國人占島的情報是誰送回雲都的?」
「來之前我已經暗暗查過,是當時附近的一支海防巡邏隊,他們接到島上漁民發出的求救訊息後,第一時間放信息鴿回了雲都。」木先生道。
「那支巡邏隊隸屬誰的管轄?」蔡富貴的眼神一凜。
「黑骨的。」木先生一字一字道,見蔡富貴沒做聲,他繼續道:「設若是敵人故意給我們造成的假象倒也罷了,但剛才那漁民說的跟巡邏隊發回的情報完全不符,這就似乎很說明問題了。」
果金怔了下,隨即怒道:「黑骨那傢伙一直對蔡大人耿耿於懷,整日價一副陰冷模樣,說不準他就是內奸呢。」
蔡富貴揮手示意他不要再說,吩咐道:「你先去把漁民們的屍身攏在一處,找個地方掩埋起來。讓重甲兵撤回島心位置,岩族戰士在外圍組成防守陣型,其他人員居中待命,」說到這裏,蔡富貴頓了頓道:「此戰若開,大家得做好捨身成仁的準備才行。」
一旁的桃三郎聞言嘿嘿道:「瞧蔡大人講的,事態哪有如此嚴重,若聽我的良言相勸,豈不……」
蔡富貴卻不理他,只說聲:「各就各位吧。」
果金有點納悶道:「大人,咱們的穿甲炮加上重甲兵的天火筒,還怕干不過他們?似乎沒必要太保守吧……」
「他們的戰艦距離這小島太近,若是用遠程火力迎敵,波及範圍太大,恐怕連咱們自己也會受到殃及。想來龜國的傢伙早就算到了這一層,所以才會逼得如許之近,這也就能解釋他們為何只派人弄掉咱們的食物,卻於彈藥火炮毫不關心了。」木先生剖析道。
蔡富貴點點頭,道:「正是如此。」
說話間,那些戰艦已駛到近前。為首的一艘造型很是獨特,船桅又粗又矮,但船帆卻很是寬大,加上船艏的鷹頭造型,整棟船儼然就是一隻碩大的猛禽。
甲板上站着一排臉帶面具的黑衣人,他們有胖有瘦,有高有矮,但肩頭卻都立了只鳥兒。那些鳥顏色不同,或紅或綠;形狀不一,或大或小。不過最引人注目的是正中一個瘦高個兒,他雖也着一襲黑衣,只是上面繡滿了亮閃閃的銀線,勾勒出一個個姿態各異的飛鳥圖案,在月光照耀下竟有些熠熠生輝的樣子。他身旁則站着只一人多高的大鴕鳥,脖頸間似乎還套了個明晃晃的金項圈。
「是青隼。」蔡富貴輕嘆了聲,語氣有些沉重。
「那些面具人想必就是他麾下的六禽了吧。」木先生道。
「應該還剩五隻才對,鴨子不是被咱們捉來了嗎?」果金瞪着桃三郎譏刺道。
「誰叫我本領最是低微呢,何況還是蔡大人跟木先生一起出手,焉有不束手就擒之理。」桃三郎嘿嘿道。
果金見他這時候還不肯嘴上吃虧,正想過去踏上一腳,蔡富貴阻道:「不必跟此人費口舌,既然正主兒們來了,咱還是過去見一見的好。」
此時蜂族工兵已經迅速把漁民們的屍首包裹後拉回到島心的安全位置;熊族和象族的重甲兵因為天火筒的弊端,只得使用長斧、鏈錘一類冷兵器守護着穿甲炮;岩族戰士施展獨有的築沙術在外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