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完全黑暗的空間,從昏迷中慢慢甦醒過來的機師,他的記憶仍然停留在自己揮砍武器,卻被冷不丁從敵人戰艦內撲襲的血盆大口,一口吞沒。
他睜開了眼睛,卻產生一種並沒有睜開的錯覺,因為周圍是完全的黑,黑的看不到一絲的光亮,如若不是身體傳來的感知,他甚至都意識不到自己已經睜開眼睛這一肢體行為。
他嘗試性的動了一下,發現自己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給牢牢束縛住,動不了。
陡然間,一束刺眼的亮光照耀機師,敏銳的機師立刻閉目假裝自己仍然處在昏睡狀態。
不過,他的行為是徒勞的。
「醒了就不要裝睡。」
這個聲音響起,對方說的是邦國通用語,機師聽得懂,但機師並沒打算『醒』來。
很快,機師又不得不醒過來,腹部感到一陣劇痛,劇痛很快傳遍全身,機師驚慌的低俯頭看去,光源不明的亮光下,一個很小的尖刺正扎在他的腹部,那便是劇痛的來源。
疼痛來源於軀體損傷後傳遞向大腦的生物電信號,人為製造和調高這樣的生物電信號,對採集者們來說根本沒有難度,只要採集者們願意,讓一個人活生生痛死是完全沒問題的事情。
「不想死的話,我勸你最好不要動歪腦筋逃跑,你不是第一個醒來的。」
剛準備與靈域連接瞬移逃跑的機師,因為這句話而停住了行為,在他面前的是幾具漂浮着的屍體,這些屍體機師都認得,畢竟是同一個戰場上的戰友。
疼痛已經過去,機師驚恐的大量四周,企圖找尋到說話人的位置。
然而這註定是徒勞,除了照射他的不明光源外,有的只是一片漆黑的空間。
「你們是誰?」機師問。
「我只負責問,沒有回答的義務。」那個聲音回答。
「你可以選擇閉嘴然後去死,或者回答我們詢問的問題。」
「你們被俘虜的數量很多,有些人選擇死亡,有些人選擇屈服回答問題。」
對方的話語讓機師感覺到徹骨的冰寒,那是對生命的漠視,好似一柄利刃抵在機師的死穴,只要他開口說個『不』,便會讓他去往另外的世界。
死亡的陰霾籠罩着機師,看着那幾具死不瞑目的戰友屍體,機師選擇了珍惜自己的生命,苟活下去。
「我選擇回答問題。」
「你很識時務,不過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屈服的人裏面有一部分自作聰明的選擇了隱瞞一部分,他們的結果也是死亡,我想你的智商應該不低,如果想隱瞞的話,那就乾脆什麼都別說的選擇死亡,這樣我可以節省些時間,你也可以少費點口舌。」
機師內心一震,心底那說一半留一半的小算盤,頓時沒了想法。
對方的話里透露出來的信息就是,他並非是第一個醒過來,也不是最後一個,機師沒辦法證偽這件事,只能當做真的去思考。
既然他選擇了屈服,那在他之前醒來的俘虜必然也有屈服的,天知道前面屈服的俘虜說了多少事情,要想活下去就必然是要把全部知道的都說出來,這樣才能苟活。
「感謝提醒,我和那些自作聰明的蠢人不一樣。」機師趕忙回答。
「我也相信這點。」那個聲音很平淡的作出回應,「告訴我你所屬艦隊的情報。」
「我所屬的艦隊已經被你們全滅……」
機師不解對方為什麼要詢問這個問題,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
「我想知道這些,你所屬艦隊有沒有全滅和我詢問的問題有什麼直接衝突的地方嗎?」
言語中儘是威嚇,機師這才擺正自己的位置,他現在就只是個階下囚,連最基本保障生命安全的權利都沒有,全看對方的意願!
機師趕忙作出回應「我隸屬於襲殺軍團轄下的分支先頭艦隊,編號 1130,主要是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