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戰場中莫名出現的那隻恆星級尺度眼睛震懾住的除了採集者們外,還有撤退到後方的戰士團。
光是一隻眼睛就已經堪比恆星,那這隻眼睛的主人究竟會有多麼龐大?
科納克這方的戰士們,在大裂隙出現的瞬間皆是感覺到一股令他們集體心驚膽戰的心悸感,這種感覺出現的莫名其妙,但他們卻覺得理所當然,心悸感來源的方向正是大裂隙那裏,縫隙後面的未知存在。
巨大的恐懼感以及疑問,讓對『舊古封印』不甚了解的戰士詢問知情的戰友。
「舊古的封印究竟是什麼?」
「你知道舊古時代嗎?」戰友反問。
戰士回答,「知道一點,那是一個非常輝煌的時代,我們烏托邦的疆域要比現在大上無數倍,從門世界橫跨到神逐之地。」
曾幾何時,門世界內的第七階層也是充滿着雄心壯志,這些至尊以河系作為舞台,演奏着一出出的文明史詩。
他們曾經逐鹿星河,摘星拿月,把智慧的光輝播撒到河系的每一個角落。
那是一個在科納克烏托邦史書記載中無限美好的時代,人口每一紀元都會增長上千億,疆域從門世界延伸到之外的神逐之地深處,可以使用靈域展現出更加強大的威能。
但,再輝煌的成就也終歸會腐朽,濫用靈域招致的惡果把一個個無上神國墜下凡塵,永恆的惡魘遮蔽靈域成為禍亂之地。
自那之後,所有的第七階層都統一的選擇退守門世界,並把向神逐之地開拓疆土視作觸怒神明的禁忌。
來自舊古的封印,戰士原本以為是科納克烏托邦最輝煌的時候封印的敵人,可是現在戰友強調了一遍舊古時代,那就說明這個封印絕非那麼簡單,至少是直接與時代本身有着關聯性。
「莫非舊古的封印是和那個時代有關?」戰士詢問。
「沒錯,在舊古時代,我們曾經輝煌過,門世界中的其他第七階層亦是如此,但這份輝煌,同樣也招來的大毀滅覬覦。」
戰友盯着虛空中的大裂隙,言語無比嚴肅的講解。
「那個時期的我們,投入了幾乎能投入的一切,可仍然對那個東西無能為力,最多只能將它封印起來。」
投入了幾乎能投入的一切?
開什麼玩笑,那個時期的科納克烏托邦可不比現在,巨大的疆域帶來巨大的資源,投入無比巨量的資源只是能夠做到將這個敵人封印?
戰士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聯想到戰友剛才強調的時代關聯性,不由得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曾經無比強大輝煌的科納克烏托邦,正是因為同這個舊古封印中的敵人交戰後,才不得不選擇退守門世界。
也正是因為封印之中的敵人,科納克烏托邦才會有『向神逐之地開疆拓土是觸犯神明的禁忌』的規定。
戰士被自己這樣的想法嚇了一跳,覺得這樣的聯想很合理,可同時他又覺得很荒謬,下意識的否定掉。
「它是什麼?」戰士不由得問。
戰友回答,「大毀滅的化身。」
戰士明顯愣了愣,隨即恍然過來,原本的一切疑問都煙消雲散,大毀滅確實稱得上『神明』,若是因為大毀滅本身,他們科納克會存在那樣的規定也無可厚非。
而同時,戰士也在暗自吃驚,因為在記載中,大毀滅之所以叫做大毀滅,是因為會它會毀滅文明,他們科納克居然在被大毀滅盯上後還能夠存在至今?!
想到戰友回答的毀滅化身,戰士不由得又問,「大毀滅不是無形無相的嗎?為什麼會有化身?」
「大毀滅的方式多種多樣,化身也是一種,就目前記載當中,化身類攻擊算是大毀滅最溫和、仁慈的一面。」
戰友死死盯着大裂隙竭力壓抑內心恐懼的回應。
即便是最溫和、仁慈的一面,帶來的恐怖威壓也不是他們這些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