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危險離去的時候,人最是容易放鬆警惕,而此時,卻也是最危險的時候。
「哈哈,如此英才留在你們這,豈不是明珠蒙塵。老頭,你們老了老了,就不要到處閒逛了。這裏山高溝深的,若是不小心跌倒了,卻是不好的。」葉長天換了一種聲音說道。
「殺了他,不要傷到那孩子!」五長老見狀,立馬下令。
葉長天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符籙,也不看飛過來的眾人,而是將目光掃過烈顏,冷冷地說道:「後會有期。」符籙一閃,眾人攻擊便已到來。而葉長天與丁宜年卻已消失在了一處幽邃的空間之中,眨眼便沒了蹤跡。
三長老、五長老駭然道:「空間傳遞符?」
神識爆而出,縱是神識籠罩了數十里,也難以捕捉到對方的蹤跡。兩人對視了一眼,感覺到了問題的棘手之處。要知道高階符師消失之後,這空間傳遞符幾乎成為了絕品,無一不被各大家族視為珍貴異常的寶物,畢竟,一張空間傳遞符,便有了一次逃生的機會。修真之路遙遙坎坷,誰能保證不會遭遇截殺與危機?
三長老五長老此時臉十分難看,搶奪而來的風屬靈根的孩子不僅被人搶走,還搭上了烈功的命!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烈可可與烈童欣兩個柔美無比的女子走了過來,看着三長老與五長老,又看看有些後怕的烈顏、烈古,烈可可淡然說道:「兩位長老,可可有一事不明?」
「可可,你說。」兩位長老按捺下心中的憤怒,換做平和的語氣說。
「對方走之前最後一瞥,卻是看向烈顏師兄。那一句後會有期之中的殺意很明顯,對方除了救人之外,首要目標便是烈顏師兄。我仔細詢問過師兄,他曾在洞室之中與之交手,若非是上穿着那奇蟲蠶蛹為材料製作而成的蠶甲,怕也已重傷。這都說明對方對烈顏師兄恨之入骨。結合今烈顏師兄出手重傷那一名女子,事已昭然,來人不是秦山學院的人,便是天門之中的人。這點,不知童欣妹妹可認可?」烈可可走着小碎步說着。
「可可姐說得對極。只是我們的報之中,秦山學院來人只有二十二人,修為最高的是蘇蘇與幻月,也只有金丹期五層巔峰的修為,其他人的修為更低,不足為慮。聽聞我們在天武學院之中探子的報,葉家之中還有一個極為恐怖的存在,但份始終沒有人知道。葉家之中佈置了數層大陣,就連兩位長老也不可能探查清楚。就是不知道剛剛那人,卻是何人?」烈童欣仔細思慮道。
「這便是我所想不通的,無論是我們,還是各大學院,都幾乎沒有見過秦山學院的領隊,也就是那始終未曾現的天門門主葉長天。剛剛那
人,雖蒙面轉換了聲音,但卻是一個少年無疑。若來人真的是葉長天,那我們這番行動,便需重新規劃了。別忘記了,外聖門夏侯可是金丹期四層,卻敗於只有金丹期三層的葉長天,這報是真是假上暫且不論,就葉長天此人而言,決不能以常人看待。」烈可可有些隱約的擔憂。
關於葉長天的報烈可可知道的並不多,事實上,其他學院與宗門對於葉長天的了解也是十分少的。只記載了葉長天天門門主,秦山學院一星學員,以築基期三層修為,聯手眾人擊敗了築基期八層修士,後被角雕皇族掠走,之後不明不白地回來,修為卻踏入至了金丹期三層。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中,竟成長如此恐怖,這讓烈可可不由感覺到一種擔憂,而這報當真準確?當下的葉長天,當真還是金丹期三層的修為嗎?
烈可可等人談論了一番之後,便與烈顏等人回到了老君洞中。
烈顏仔細看向自己的蠶甲,若非是這蠶甲保護,自己這次怕真的危險,對方出現的時機與位置太過巧妙,猶如突兀之間便浮現出來,若非是那殺機引起自己的警覺,加上自己修為超出對方,怕都無法還手。最讓烈顏難以想通的是,那六翅金蟬到底去了哪裏,為何會不再聽從自己的命令。看着手中的笛子,更是無限後怕,若是金蟬當時鑽入的是自己體內,豈不是?
兩位長老在老君洞外思慮着,此番尚未進入至滄瀾仙府,便有一人丟下了命,好像預示着這次行動並不順利。正在三長老嘆息不已的時候,神色突變,一伸手便將五長老拉向後,另一手化作掌猛地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