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兒是鐵了心的要前往南宮天闊處詢問個明白,為什麼他就能夠為了一點點的理由和藉口就對自己的父兄下狠手。
殷殷舉着燈走在前面,就是在天黑的這個時候走這一條路,殷殷的心裏都有點怯意,但是在後面的林沫兒卻是一點怯意都沒有了。
更準確的應該說是現在這個時候的林沫兒只有一個心思,其他的什麼她都顧不得了,所以也就成了現在這個時候的無所畏懼。
只是這個時候,南宮天闊也已經是睡下,他所在的寢殿已經是黑漆漆的一片了,林沫兒站在門口看着。
殷殷:「皇后娘娘,您看,三皇子也已經睡下了,要不然咱們還是回去了,等明日再來吧!」
林沫兒:「他還有什麼資格睡得下?」
殷殷:「……」
林沫兒:「他的父皇現在這樣,都是因為誰?他有什麼資格可以睡下?」
殷殷看着林沫兒,心裏面已經是開始犯着急了:「皇后娘娘。」
林沫兒:「去敲門。」
殷殷遲疑的看着林沫兒。
林沫兒聲色冷漠:「本宮的話你都聽不明白了嗎?」
「是。」殷殷應答以後就去敲門了。
裏面,南宮天闊還睡得昏昏沉沉的,突然來的一下下敲門聲到最後還是驚動了他。他朦朦朧朧的睜開了眼睛,腦袋一片漿糊。
隨之而來的又幾下敲門聲,南宮天闊就掀開被子起來了,他也是奇怪這個時候會是誰來了。
等他去開了門,除了看守的士兵,便是站在眼前的林沫兒和殷殷。
看到林沫兒的那一刻,南宮天闊的心是顫了一下的:「母后。」
林沫兒什麼話都沒有說的直接踏過門檻進去了。
南宮天闊跟着入內,面對林沫兒的背影,他都已經感受到了不一樣:「對不起,母后。」
「對不起就有用了嗎?」林沫兒心裏面的氣始終是不順的。
南宮天闊把頭低下,用着最可憐的樣子對着林沫兒的背影。
「怎麼,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嗎?」林沫兒整個人都已經是炸毛了的一個猛烈的轉身面對了南宮天闊,在這一刻,她的眼睛裏面已經是開始飽含了淚花。
不管南宮天闊能夠用什麼樣的話應付他,都是不能夠讓她的心裏不怨。
何況是現在只知道把頭低着的南宮天闊。
林沫兒覺得自己身上的火氣更是被點燃了:「南宮天闊,難道你就真的是一句話都沒有嗎?」
南宮天闊依然是低着頭,只是還說了一句剛剛說過的:「對不起。」
「看來你也沒什麼別的話了,可是……」林沫兒的聲音開始變得激動和猛烈高聲,「你知不知道你父皇現在還躺在那兒昏迷不醒?」
南宮天闊瞪大眼睛的抬頭:「父皇昏迷不醒?」
林沫兒:「你何必這麼驚訝不已的模樣,這一切難道不是你所希望的嗎?難道不是拜你所賜嗎?」
南宮天闊哽咽了一下。
林沫兒整個人都陷在奔潰狀態里:「本宮真的怎麼也想不到,你父皇竟然是栽在你這個當兒子的手裏。」她的淚水幾乎就要落下來了。
南宮天闊這才開始激動了,開始追問林沫兒:「母后,父皇怎麼了?父皇怎麼會突然昏迷不醒呢?」
但凡他沒有這樣問,林沫兒心裏面還不那麼生氣,結果被這樣一問氣就全都出來了,伸手就一巴掌打在了南宮天闊的臉上:「你自己對你父皇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嗎?那去魂散難道不是你的傑作嗎?你能說現在這樣跟那去魂散毫無關係嗎?」
南宮天闊整個人完全就是被這一巴掌給打蒙了,他都愣了。
林沫兒終究還是歇斯底里的喊了出來:「南宮天闊,你是我們的兒子啊!十月懷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