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然向顧輕承瞧了過去,對方那一向明亮的眼神有些迷離,轉身之時,還差些撞倒了椅子,一隻手想要撐住桌子,卻撐了個空。筆下樂 m.bixiale.com
瞧着樣子,的確是醉了。
上前欲將人扶住,可手卻在要觸碰之時停了住,心如擂鼓,萬分緊張。
喉嚨一陣滾動,那停滯一瞬的手,還是扶住了顧輕承的手臂,還有一聲念叨,「喝這麼多做什麼,小孩子不學好。」
有些迷糊的顧輕承,看着三個翁然走到自己身邊,心裏高興。
手臂糾纏出一身火熱。
然後「小孩子」三個字,再次落到耳畔,砸在心裏,涼了滿身。
變重的頭低垂着,掃下來的發梢擋住了大半的臉。
顧輕承按上翁然的手腕,用力往下推去,將自己的手臂拽了出來,「我沒醉。」
翁然愣在原地,瞧着顧輕承走出包間,大步離去,心裏究竟是什麼滋味,她自己都不清楚。
晨月費力的按着錢多多,一抬頭就看見顧輕承快步走了出去,臉色難看,再轉眼,就見翁然一臉呆滯,這怎麼看都是出問題了,「翁然」
那明明很失落的人,忽的變臉,笑嘻嘻的看了過來,「啊?是不是她不老實,還是交給我吧。」
翁然掐了掐錢多多的臉蛋,「嘖,醉鬼~」
之後將手掌按在錢多多的額頭,就見光芒閃爍,不一會兒,錢多多就安靜了下來。
然後轉身一拽,已是將睡着的錢多多背了起來,「走了,可是要被落下了。」
說完,便向外走去。
晨月將她這番模樣看在眼中,心裏就更加的不是滋味。
徒留影背着石可可最先下樓,結了賬,在小二的殷勤陪笑中,往外望了望,還好雨停了,就聽重重的腳步聲,顧輕承幾乎是跑着下來的。
又衝到了門口,在徒留影身前停了下來,「抱歉,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人就搖搖晃晃的沖了出去。
徒留影見狀,神色驕傲,「果然,最能喝的還是自己,這個也不行~」
「臭美什麼吶,走了。」下來的翁然丟了她一句話,不動聲色的瞧了圈,並未見到顧輕承。
幾人離開後,一直在角落飲酒的那位也起了身,小二見狀,趕緊招呼,「陶公子,夜深了,要不給您安排個住的地方?」
「多謝,不用麻煩了。」
陶冶出了醉仙居,遠遠的跟着幾人,魔族現世,總是要多小心一些。
翁然瞧着前方,已不見顧輕承的身影,心中不知不覺間就起了一團火,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總是亂發脾氣!
哼!氣就氣,和我有什麼關係,有能耐,你再也不和我說話!
反正我又沒錯,我是不會低頭的!
心裏恨恨的想着,身邊晨月,貓似的開口,「翁然,你和顧師兄鬧矛盾了嗎?」
「我又不是小孩子!」
氣頭上的翁然,凶神惡煞的回了句,接着,也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又悶氣的向晨月道歉,「對不住啊,我不是和你發脾氣。」
「我知道。」
晨月想了半天,最後為了他們師兄妹的和諧,還是決定要告訴翁然。
「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什麼事?」
「你被罰三十板那天,田師姐去通知了我,我便趕回藥捨去看你,可是我到了門口,最後卻沒進去。」晨月回憶着那天的事情,仔細說道。
翁然就沉默的聽着。
徒留影也湊了過來,「你倆在談什麼吶?」
「我沒進去,是因為顧師兄。」
徒留影一聽,顧師兄,顧輕承,兩個女子背後談論男子,這是八卦的味道,於是她聽的更認真了。
翁然莫名的有些心虛。
「我為顧師兄治過傷,他可是連吭都未吭一聲的,但是那天,顧師兄守在床邊,卻是一直擦着眼淚。」
翁然的腳步瞬間停住,心緒激盪,未控制住力氣,捏的睡過去的錢多多,疼的哼哼了兩聲。
「這麼大人還哭了?那是守在誰的床邊啊?」
徒留影好奇的問道,她的消息實在是閉塞,很多事她都不知道,自然也很難聯想到一起。
晨月瞧着翁然,
第一百九十一章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