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川用深情的目光送走了李婉清,隨手緊緊地關上了房門,一臉倦意地走到了裏屋的茶几旁坐了下來,雙手托着下巴,思考着明天該如何去雲軒殿參加太平公主的選拔,話說,他還不知道雲軒殿在哪裏呢。
此時,位於長安城的明德門,李自衛正在和一個衛兵形色神秘地靠在一起,而這個衛兵就是派去跟蹤聶小川的小嘍囉,他已經打探到了很多消息。
「怎麼樣,那個姓聶的小子是什麼來歷?」只聽李自衛急切地問道。
「他家住在長安城西市的惠鳳樓,他的爹在七天前就已經死了,只有他的娘還經營着這家酒樓。」
「哦,這麼說,這小子只是一個開酒樓的?」李自衛驚訝地往上挑了一下眉毛,表示不敢相信。
「是的,這傢伙確實叫聶小川,二十七歲,至今還是一個單身。他的爹叫聶玉峰,他的娘叫李媛,這家酒樓在長安城從開張到現在已經有七年多的時間了,屬於一家老店。而聶小川從來不過問酒樓里的事情,別人都說他是一個不務正業的敗家子,他的爹就是被他活活地給氣死的,原因就是他在結婚那天,跟瘋子似的逃了婚……」只聽小嘍囉十分認真地描述着關於聶小川的事情。
「哦,我看他生的如此俊美,居然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李自衛咬咬牙狠狠地說道。
「嗯。他整日去龍虎蹴鞠場學蹴鞠,聽說還到護城河對岸的樹林裏面學舞劍,而且寫過詩文,總之就是沒有幹過正經事。」小嘍囉詳細地述說道。
「不對,他做的這些事情未必就是不務正業。」李自衛搖搖頭否定道,「你趕緊交代那塊令牌是從哪裏來的。」
「我……我沒有打聽到聶小川是如何得到那塊令牌的,不過,不過我打探到了別的消息。」小嘍囉吞吞吐吐地說道,生怕會遭到李自衛的訓斥。
「哦,什麼消息,快說。」李自衛眼睛一亮,急忙問道。
「他明天要去雲軒殿參加太平公主的選拔。」小嘍囉繼續交代道。
「呵呵,他確實沒有白白地學這些東西,蹴鞠,舞劍,誦詩,這些都是太平公主選拔的項目,如果一旦被選上,那就是封官加爵,前途無量了。」李自衛說到這些的時候,不免乾澀地笑了起來,好像是對自己一種嘲笑。
「哦,那他的手裏怎麼還會有安樂公主的令牌?」衛兵疑惑地問道,「那塊令牌是真的嗎,該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李自衛微微地皺着眉頭,接着說道:「我仔細地瞧看過的他手裏的令牌,那確實是安樂公主的護身符,僅僅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啊——」小嘍囉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說道,「那真的是安樂公主的護身符?」
「我是誰,當年是堂堂的韋王,是皇親國戚唉,安樂公主身上的令牌我絕對不會看錯。」李自衛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堅信道。這種不怒自威的眼神,仿佛讓他重新做了一次王爺。
「這這……可怎麼辦,萬一他真把咱們的事情告訴安樂公主了,那咱們不都完蛋啦?!」只聽小嘍囉非常不安地說道。
「也許這就是我的命了,不,是咱們的命!……」李自衛有些絕望地搖着頭,心中立即想到了安樂公主舉辦生日宴的那一天,他帶着一幅安樂公主的肖像畫,頗為自得地把它送給了安樂公主,本以為安樂公主會喜歡,卻使她非常生氣,最後落到了這個把守城門的下場。
如果聶小川把他們的事情告訴了安樂公主,那麼他們就徹底地沒有活路了,有可能會因此葬送了性命,畢竟當眾劫財是犯法的。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不能在這裏等他來之我們的罪吧?」只見衛兵面露懼色地說道。
「怎麼辦,狗急了會跳牆,我們決不能認命,不管那小子是怎麼得到那塊令牌的,也不管他明天會不會把我們的事情告訴安樂公主,聽着,我們應該……」李自衛說到此處的時候,故意壓低了聲音,把嘴巴湊到了衛兵的耳朵邊,繼續說道:「等城門關閉,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帶着你們幾個人,潛入到惠鳳樓里,找到那小子,把他給殺了,然後毀屍滅跡,來一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樣我們就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哦,我們聽你的命令就是了。」衛兵點頭答應道,似乎只有這
第六十二章 扯什麼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