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手中早已準備好的火把,屋裏面頓時充滿了橙紅色光亮,這光亮顯然帶着一股氣勢洶洶的殺氣。
眾人借着火光,已經團團地圍到了一張床的跟前,只見躺在床上的聶小川因為這聲巨大的動靜,已然直直地坐了起來,眼睛透過紅色的帷帳,他模模糊糊地看到了眼前站着的五個黑衣人,心中一片迷茫。
「咦,我不是在龍虎蹴鞠場裏練蹴鞠嗎,怎麼躺在家裏了,他們是誰,這麼晚了卻闖入了我的房間裏,不對,他們的手裏都拿着一把大刀,這是要幹什麼,難道是殺我?」聶小川被這些黑衣人的舉動驚呆了,竟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在聶小川體內的西王母,也透過他的身體,發現了這幕驚險的場景,心中不禁驚道,「不好,聶小川要有血光之災,他們都拿着大刀,滿臉的殺氣瀰漫在周圍,小川有危險,我不能坐視不管!」
但又轉念一想,「可是,如果我去幫他的話,那麼勢必會折損我的道氣,這個後果也是非常的嚴重的,至於嚴重到什麼程度,此乃天機了,天機不可泄露。」
因此,西王母左思右想,終於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想觀察一下情形再說,如果實在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了,也就只有付出折損她的道氣的代價了。
這時,聶小川才緩過神來,臉上絲毫沒有一點懼色,只聽他鎮定自若地問道:
「你們是誰,為何私闖我的住宅?」說話間,聶小川的手和腳正在仔細地摸索着床的周圍,希望能摸到一把像樣的武器,最好是一把寶劍,可是他摸了一遍又一遍,卻是一無所獲。
這對於聶小川來說就危險重重了,沒有了武器的他顯然只有等着被人玩弄了。這就像是一個廚子,即使他的手藝再精湛,可是沒有了炊具的他,顯然也只有乾瞪眼了。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是你的死期。」只聽李自衛凶神惡煞地說道。
「我可沒有得罪過你們啊,你們幹嘛要殺我?」聶小川非常疑惑地問道。
按照所有小說的劇情安排,當一個角色即將要面臨死亡的時候,一般他和試圖殺害他的人之間,總會來上一段非常糾結的對話,而且是這種對話極其的不合理,可是事實證明,越是不合理的對話,這本小說就越是暢銷。
所以,即使李自衛他們一伙人之前做了詳細的刺殺計劃,即使他們想快點結束聶小川的性命,即使聶小川對此事還處於一塌糊塗的狀態,但是為了滿足讀者們對於「虐心」的渴求,聶小川和李自衛他們一伙人,也不得不進行一段狗血的對話了。
「憑什麼,憑你的手裏拿着一塊安樂公主的令牌,憑你口口聲聲要揭發我們。」李自衛大聲地說道,絲毫不顧及被外面的人聽到,「如果我們今天夜裏不殺掉你,那麼我們將來這些人同樣是會死的,即使不死,也是生不如死!」
「我什麼時候有安樂公主的令牌了,我從來沒有跟她打過交道,哪裏有她的令牌?!」聶小川皺着眉頭驚訝道。
「呵呵,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裏裝傻,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只聽李自衛冷冷地說道,「給我搜,這令牌一定在他的衣服里。」
眾人得令後,慌忙搜查着聶小川放在床邊的外衣,很快就從裏面摸出了兩塊令牌,李自衛接過那兩塊令牌,得意地拿在胸前朝聶小川揮動着,狠狠地說道:「這下你還有什麼話可說,這其中一塊是安樂公主的令牌,另一塊是太平公主的召集令,你小子挺有野心啊。快說,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那塊太平公主的令牌自然是太平公主巡視長安城的時候,看到我很符合她的選拔要求,因此發給我的。可是那塊安樂公主的令牌是從哪裏弄來的,我當真不知道了。」聶小川這句話沒有說謊,因為那塊安樂公主的令牌是章建豪控制他的時候,意外得到的,他當然不知道了。
「臭小子,證據現在已經在我的手裏,你居然還敢狡辯!」此時,李自衛怒視着聶小川,指着他的額頭說道,「你快點給我從床上下來,老子這就一刀把你給殺了。」
聶小川眼看情況不妙,雖然他依舊不知道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竟疼的要命,想來自己不是在做夢了。
時間緊迫,聶小川趕緊仔細地回想着今天所經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