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一夜,第二天一早蟲溪出門,正面撞上來尋他的河源與原栩二人。讀字閣 m.duzige.com
「溪,我們正要去找你呢?你沒事就好。
聽說有大巫反叛,太可怕了,那麼大一片地方全都被擊毀。「
河源一上來便攏住蟲溪的肩膀說了起來。
什麼東部的大火燒得怎麼樣,什麼昨夜的巨響,什麼傳說中殘留的毒氣聞到就無藥可救必死無疑。
嘰里呱啦的他便把自己看到的,聽到的東西一股腦說給蟲溪聽。
靜靜聽着他說話,蟲溪面帶微笑,側眼看向撫額無言的原栩。
看來原栩也被他說了一通,現在正在腦殼疼。
「嘖嘖嘖,沒想到大巫的戰鬥會激烈至此!「河源感嘆不已的做了總結之後一拍腦門轉向原栩」對了,我們來找溪是要幹什麼呢?」
原栩無奈的撇了撇嘴,「你說要去接任務。」
「哦,對了,就是接任務。」
「剛才我來的時候看到千巫殿發出徵召,由於樹城巨木重創,那些殘留的毒素會導致巨木枯萎,故而發佈採集任務。
要我們這些外來的巫一起去採集藥草,然後用藥草祛毒。怎麼樣?我們三個組個隊伍?「
蟲溪聞言,瞬時沉默不言。
今天的採集任務他要遵照獵沐的指示執行,必須得加入到樹霖的隊伍裏頭才行。
看獵沐的指令,獵沐似乎準備對樹霖下手。
雖然不知道他有什麼打算,但是跟着樹霖他們一定非常危險。
原栩與河源二人不像是羽織石、獵沐他們那樣的人,因為自己的事情牽扯到他們,對蟲溪來說這無異於是他在謀害他們。
「怎麼樣?一起組隊去?」
河源看到蟲溪不說話,伸手拍了拍蟲溪的背。
「你們去吧,我有點私事要處理。」
沒想到蟲溪會拒絕,河源愣了一下,笑容僵在臉上。
「你真不去?」
點點頭蟲溪對着旁邊的原栩比了個手勢。
原栩會意上前勸道」溪他有事情在身,脫不開身,我們去另尋別人即可。「
河源微微有些失望,「既然如此,那好吧。下次我們又一起。」
「嗯,下次又一起。」
蟲溪笑了笑,不動聲色的從兜里拿出昨天留下的皮紙,御使霧蝕在上面咬出幾行字,然後趁着河源不注意之時悄悄遞給了原栩。
「我的事情比較急,我且先行離去,這次採集任務不會太簡單,你們各自注意。」
跟二人說了一聲,蟲溪躍過兩人,往任務地那邊走去。
默默注視着蟲溪轉過巨木,河源長嘆了一口氣。
「唉,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朋友,可才沒幾天,怎麼感覺他都變了。」
「也許吧!我們也走吧。「
原栩附和一聲,故意落後一點,伸手攤開手上的字條。
「推遲出發,越晚越好。」看着字條上的字,原栩眼珠一轉上前與河源並行道「你不是說要去看看昨天大巫戰鬥的地方嗎?我們現在去看看。」
河源聞言停住,偏頭看向原栩疑惑道「你剛剛不是說沒什麼可看的嗎?」
原栩笑了笑。
「剛才我覺得那片地方肯定戒嚴了,過去也沒什麼看的。不過現在一想,我們還是立刻過去為好。」
「為什麼?」
「你想啊,千巫殿發佈任務要我們去採集藥草,那說明那些戰鬥痕跡會很快得到清理。
去得越晚,能看出來的東西豈不是越少?
我們現在過去,正好能看到大部分情況,這有助於我們以後的修行。
採集任務是定量的,大不了我們兩個後面接些苦點累點的活就能完成,能看到大巫戰場的機會可是不多。「
河源一聽,似有所悟。
「呔,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嗎?快快,我們趕緊過去,採集任務就按你說的辦。」
說着他一拉原栩,飛也似的奔向昨天的戰場。
另一邊,蟲溪一路行進,不多時便到了採集任務的發放地。
就見四五個千巫殿的巫站在中心處,正在忙碌。
「羽織溪,你給我過來!」
他剛走到路口,右邊的拐角處傳來一陣喊聲。
循聲望去,卻是樹霖在那邊喊他。
「呵,正好省了我的功夫。」
看到她,蟲溪趕忙灰溜溜的跑過去。
「你來接採集任務?」
「那個,那個……」
「那個什麼?是還是不是?」
蟲溪唯唯諾諾的道「是,是。」
「哈哈,正好,我們還差人,要不這麼着吧,你就和我一組怎麼樣?」
深知她脾性,蟲溪面露苦色。
果不其然,他的表現頓時惡了樹霖。
樹霖大吼道「好嘛,跟我一路你很不願的樣子?哼,我跟你說,今天你不跟我一路,我也要硬綁着你。」
一句話說完,樹霖伸手從蟲溪腰側抓過他的通行令牌甩給旁邊一個人。
「去,快去給我辦理登記。」
蟲溪面色一喪,看向那個被她指使的人。
好傢夥,這不就是蟲溪用來轉移樹霖視線的那傢伙嗎?
當日冷艷高貴的他此刻滿臉不耐,卻是惱怒的拿着蟲溪的令牌往幾個巫那邊去了。
「他,他不是那個?」
」就是他嘍!對了,你不說我還忘了。「樹霖伸手抓住蟲溪的頭上鳥毛。」你怎麼那麼廢?不就是被他瞪了一眼嗎?竟然會摔倒,害得我以為,以為……「
「以為什麼?」
樹霖聞言氣惱的一跺腳,不再言語。
看她這模樣,蟲溪心裏一個咯噔,感覺有些不妙。
這小娘皮不會是看上我了吧?怎麼感覺她現在的動作像是在撒嬌一樣?
「不,不。肯定不是。人生三大錯覺之一就是她喜歡我。肯定不可能。」
趕忙打消這個想法,蟲溪悠然想到可能是自己的假摔讓她把高冷少年認成了收拾她時候的他。
估計那天看到蟲溪吃虧之後樹霖就狠狠的耍弄了高冷少年。
可惜高冷少年扛不住她,三兩下露了餡,現在自己都身陷樹霖的手掌裏頭。
正這樣想着,沒一會兒,高冷少年轉回,抬手一拋,蟲溪的令牌被他拋了過來。
手忙腳亂的接住令牌,蟲溪捕捉到他眼中的一絲不屑,心底卻笑了。
還真是一個有個性的年輕人,實力一般般,自己都被人控於掌中,傲氣卻是滿滿,是個看不清形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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